段昭荣听到了脚步声,他哑着声音喊了声,才发现自己的声音低哑到仿佛喝了哑药一般,无奈,只能是抬起手,把白酒瓶推了下,“哗啦”的摔碎声立马引起外面俩人的注意。
不再一间一间房间找,而是直接往发出声音房间冲来。
一进来,顾晨险被房间里的酒气把脑晕给冲晕,整个屋子里全是酒味儿,多呼吸几口,人都仿佛要醉了般。
“你在外面等我。”段昭安拉住顾晨欲要再向前的脚步,低声吩吩了包:“去找卫生员拿退烧药与消炎药,我在这里等你。”
他已经看出躺在床上的段昭荣并非是在喝酒,而是高烧不退,用白酒擦身降温。
段昭荣此时已经是烧得迷迷澄澄,眼帘更是重得跟斤千重般,想抬眸看一眼,都使不上力气。顾晨什么时候离开,他都不知道。
他只穿了一条四角短裤,身上薄了床很薄的单被,段昭安轻地掀起背角一看,深邃幽黑的寒眸瞳仁骤地一缩,接着便是戾气横生,让本是冷峻的俊颜平添几分骇人的杀气。
“伤口发炎引起高烧,你可真能忍。”本想开口安慰,说出来的话却冰冷没有一丝暖色,段昭安抿直了嘴角,看着他后背大绺大绺的鞭伤,终是忍下要询问的念头。
段昭荣见他们俩一来,就知道自己是死不了了。
虽脑子烧到发晕,但好歹意识还在,并未听清楚段昭安说什么的他,趴在床上声音哑如沙石砾,“把衣服给我,估计要打消炎针才行,木衣柜后面有块活动夹板,里面有针有药,你给我打一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