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王才不担心她,一点儿也不担心。
他只担心自己被戴帽子,于是冷冷地道:“明家就是这样教你的?对外男你都不知道避嫌了?”
明珠心里气炸了肺,面上却没有流露出来分毫,甚至还低头认错:“是我考虑不周,请王爷恕罪。”
淮王见她态度好,倒也没深究,只冷嘲热讽道:“以后好好学学规矩,最好也告诉你祖父,管好你们明家的人就行,不用天天拿着那些规矩来吓唬我。”
看起来,他是在祖父那里被教训了。
——他日日流连那种地方,活得像个纨绔子弟,祖父能不训他才怪!能忍到现在才说,已经是祖父能忍了。
怪不得祖父今日没来,说有事,原来是在忙着劝诫他。
可是明珠现在心灰意冷,只觉得这人麻绳勒豆腐——提不起来了。
她甚至想着,是不是该让祖父把铁柱带到明府去教养。
她对淮王,失望透顶。
淮王发了一通邪火之后坐下来,大有继续清算骂人的意思。
明珠道:“王爷,我听说张侧妃近日忧心忡忡,心情不好。您要不要去看看她?”
淮王不耐烦地道:“她怎么心情不好了?是不是你又欺负她了?你没进门之前,府里都好好的。自从你进门之后,乌烟瘴气,我真是受够了你!”
他近日来身体不舒服,所以心情不好,嘴巴也毒。
明珠打碎了牙和着血往肚子里咽,道:“我听说她是担心她哥哥。”
“她哥哥怎么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竟然还没有想到关键上,如果再指望他,那就是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