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觉得似乎哪里出问题了,顾子安哪里知道,饕餮之所以会早上一倍的时间醒来,全赖于自家小包子每个星期雷打不动的跑去进行食物诱惑,嗯,再加上语言诱惑,一个人尚且承受不住,更别说一只兽了,即便是凶兽,却是一只贪吃的凶兽。
植物人尚且还有一点儿意识,对于纯粹只是睡觉的饕餮,哪里能没有一点儿意识,更何况是这以年为单位的诱惑?
第二天,照惯例来说要去荒山的父子俩,这次却破天荒的没去。
小包子疑惑了,眨巴着乌黑的大眼睛问出了答案,哦,原来是荒山上睡了快两年的饕餮要醒过来了,小包子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呆愣地点头,等傅恒之一走,小包子的反射弧接上了,乌黑的眼睛一下子睁得大大的,与稍显烦恼的顾子安、傅恒之相比,里面却是满满的惊喜。
就好比一个收到了快两年的礼物,每天都在盼着能拆,却因为某种原因而不得不暂时放在一旁观赏,如今,终于有人说,最多两个月便能拆礼物了,小包子哪里能不开心?
于是乎,前脚刚得了父亲警告的小包子,在父母出门办事的时候,后脚便装了一大包零食兴冲冲的往荒山上跑去了。
在小包子的眼里,饕餮是自己很早交上的‘朋友’,就像妈妈身后经常跟着的讙一样,原本还因为妈妈和父亲的叮嘱有些担忧,然而近两年来没发生过任何意外,再加上顾子安和傅恒之并未将魔族和昏睡的事儿告诉小包子,所以小包子自然不知道来源于饕餮的危险有什么。
尤其,在小包子心里还有个隐隐的认知,小包子不笨,荒山上有不少动物,每次去荒山都是由父亲或妈妈带着,但小包子发现了,荒山上的动物再多却没有一只动物敢靠近饕餮,小包子觉得饕餮是只更厉害的兽,这也是因为什么小包子一个人偷偷去荒山也没发生任何意外的原因。
所以,小包子觉得,等什么时候小包子能把饕餮拐走的时候,小包子也许就能打败爸爸了,为什么要打败爸爸,小包子皱着脸蛋儿纠结了半天,挥舞着小拳头,重重点头说,战斗升级了,不仅是为了抢妈妈,嗯,还为了男人之间的较量,听娄飞翰叔叔的意思据说是这么说来着。
而这段时间,顾子安也感觉到来自脑海中饕餮的骚动越来越强烈,照这个频率下去,她甚至觉得怕是不需要两个月的时间。
这天中午,一家人和往常一样围着桌子上吃饭,已经快要三岁的小包子,睁着乌黑的眼睛亮晶晶的望着桌子上的菜,一盘盘好好吃的菜被端上桌子,小包子爱吃,所以小包子不得不承认,爸爸烧的菜很好吃。
小包子瞅了眼桌上的两荤三素一汤,白嫩嫩的小手抓着筷子学着妈妈的样子,夹起一块鸡翅笑嘻嘻地放在顾子安的碗里,软糯糯的声音清晰的道:“妈妈吃。”
顾子安笑着揉了揉小包子的脑袋,小包子露出一排小白牙,颇有种小孩子特有的天真无邪,圆咕隆咚的小脑袋扭头再次夹起了一盘菜,小筷子上紧紧地夹着一根青菜,小脸蛋上的笑跟变戏法似的一下子收了起来,瞬间变成了一个小大人,一板一眼的转而对傅恒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