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标者――凯普顿!”
因佩拉图气势雄浑的声音响彻校场。两万多人齐声欢呼,声震寰宇。军营四角的钟楼再次鸣响大钟,磅礴的钟声久久回荡。
当天傍晚举行的结业仪式上,因佩拉图向全军团两万多人宣布了锦标结果。凯普顿代表全队,在士兵们的山呼海啸中,走上前去接受锦标。
观海剑依旧立在校场中央。按照锦标考核前的约定,它将作为奖品,赠与最终的夺标者。
依照惯例,奖品应由司令亲手授予获奖者。但因佩拉图显然没有伸手拔剑的意思,他知道,观海剑对于凯普顿来说实在太重了。如果他亲手授剑,凯普顿接与不接,都会很尴尬。
凯普顿自然也明白司令的用意。他在中午完成夺标后,也曾试图把观海剑拔出地面。但无论怎么尝试,观海剑都纹丝不动。其他队友过来凑热闹,却也一样无法撼动。
队员们最终心悦诚服,达成一致:这把剑的主人确实非Yo莫属。
先前Yo告诉他们观海剑的故事时,他们还有点不服气。现在,没有人再对Yo代替凯普顿领受奖品有异议。
“司令,凯普顿队全体队员有一个请求,不知我能否现在说出?”
凯普顿向因佩拉图行礼后,恭敬询问。在锦标开始前,他已经有想法,要在夺标后让这把剑原本的主人――Yo来领受奖品。
在西直道上面对奇洛的最后时刻,Yo与他商定,由他来完成最后的冲刺与夺标时,他的这个想法就更坚定了。在他最终率先手握剑柄的那一刻,除了喜悦与感动,还有如释重负。
因佩拉图微微一笑,向凯普顿点头示意。
“这次夺标,我本人作用很小。是全队的牺牲成全了我!胜利属于凯普顿队,属于队中每一名队员!我只是从他们奋勇开辟的道路,冲到了最后的终点。所以我们全体队员一致觉得,应该把这把剑授予在这次夺标中居功至伟的我们的队友――Yo!”
凯普顿话音落下,整个校场一片沉寂。但在片刻寂静之后,震颤大地的呼喊齐声响起,让每一个身处其中的人都难免热血沸腾。
“凯普顿!”
“凯普顿!”
“凯普顿!”
包括现役的一万五千名士兵在内,整个军团的战士,都为凯普顿的气度折服,齐声高呼他的名字。
“凯普顿队的全体队员们,这是你们的共同请求吗?”
因佩拉图向位居军团最前列的凯普顿队高声询问,目光炯炯地等待着答案。
“是!”
凯普顿队全体队员齐声高呼。
“Yo!上前接剑!”
因佩拉图声若洪钟,气势磅礴的高喊透着雄浑力道。他右手握住剑柄向上提起,横过剑身在左掌一磕。剑身上依附的细微尘土簌簌落下,在落日的彩光中纷纷扬扬。
Yo迈步上前,从因佩拉图手中接过观海剑,然后右手握柄,振臂高举,剑尖指天。剑身内的灿光应和着远处的夕阳,绚烂的暖色点亮了每一名士兵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