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一群看起来精力充沛,甚至一边冲锋一边发出咆哮的生力军,他们的士气几乎陷入了崩溃。
虽然最开始他们还敢于和敢死队员交手一下,但敢死队员们在三号药剂的作用下压榨出了身体的潜力,精力充沛,甚至比最初都要强上三分,单兵素质形成了碾轧,更有一股凶狠蛮勇的气势在,很快就将少数抵抗者碾碎。
剩下的贝兰士兵,则惊慌失措地开始后撤。
撤退也是一大学问,而这些贝兰人显然在这门课上挂了科,最初他们的撤退还勉强保持着组织,但当最后撤退的那批人逐渐发出惨叫时,其余人就彻底被恐慌攫住了心神,残存的组织也彻底崩溃,从撤退变成了溃逃。
敢死队员们虽然理智稍有下降,但还是有基本的判断力和身为战士的本能,就一路撵在了这些溃兵的身后,准备驱赶着他们去冲击后边的敌军。
如果对方优柔寡断的话,溃军就能直接冲乱整个阵型,接下来敢死队冲过去就能大杀特杀。
就算对方果断下令击杀溃军,不会被溃军冲乱,但攻击友军这件事本身就会折损士气,并且消耗士兵更多的体力。
看着这一幕,无论是还飞在天上的,还是待在地面上的贝兰指挥官,都倒吸一口凉气。
这样一支悍勇的生力军是怎么藏下来的?面对贝兰大军的攻势,到底是怎样人,拥有怎样的隐忍,才会把这样一张好牌一直深藏不漏,都留到了现在再掀开?
而维陶塔斯立刻就想到了更深一层――连洛明和格兰蒂这两个可以短时间内催发大剑师力量的强者,似乎都是与这一招互相配合,甚至可以说就是为了这一招才会出击……
他忍不住对对面的指挥官又多了几分忌惮,但事到如今,已经没有办法再阻挡那两个强者的撤退了。
对一支大军来说,围杀个把强者并不困难,但若是对方跳出了第一个包围圈,那么再立刻组建第二道包围圈就不是那么容易了,更不要说第三道……
第二道包围圈勉强聚合了起来,其中的强者为应对身剑合一做好了准备,但洛明二话不说就直接再次轰出一道天权剑,炸开了一个缺口。虽然这缺口很快就被补上,但在此之前,二人已经再次身剑合一从这缺口中溜了出去。
而此时,溃军被敢死队追着,已经逃过了小溪,冲到了跟前,二人所化的剑光一闪,恰好落在了敢死队的身后。
如果单纯是两百人的普通军队的话,对还有数千生力军的贝兰人其实算不上巨大的威胁。
哪怕是两百训练有素的长矛兵结阵冲来,靠弓箭、骑兵和法术也能很快把他们打散接着击溃――在对岸也就罢了,跨过小溪来到贝兰军这边,就要做好被人数优势碾轧的心理准备。
碾完这两百人,还能接着追杀洛明和格兰蒂,在他们逃回联军防线内之前甚至有可能把两人都追上干掉――身剑合一对力量的消耗很大,其实无法支撑太久。
但这两百敢死队却是一根硬骨头,他们由于注射药剂而状态绝佳,体力大涨,雅丽安娜便在铁甲之外又干脆给他们身上套了第二层铠甲――纸甲。
这双层铠甲叠加起来,已经远远胜过了一般重甲的概念,就算是重型火绳枪隔着三四十米都可能打不穿,对一般冷兵器攻击来说更是刀枪不入,唯有拥有斗气或者法术的强者才能对他们造成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