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玛有心要和陈洛妍一争高下,但是争什么呢?她还没想好,女子之间总有各种各样可攀比的地方。
岳麓书院来了七七八八,但是也有例外,比如何承鹏,何家公子就躲得远远的,不见踪影。
人群之中,顾远长笑吟吟望着山路尽头儿:“多年以来,书院也培养了不少人才,但唯独缺少一位书画大师,如今公主殿下带艺入院,想来不多时,我书院也会有属于自己的镇院之画。”
杨泽钧不断点头:“公主殿下实乃百年难遇的奇才,书院应该大开方便之门,尽量为她提供条件,两年时间作一幅大画,对于其他人而言,或许有些仓促,但是对于公主殿下而言,足矣。”
朱太峰却冷哼一声,他是今日唯一一个非自愿下山之人,副山长大人心头有些不满,不满南梁公主的张扬,想当年大唐皇帝来岳麓书院也要隐姓埋名,你一个小小的南梁公主而已,还不至于如此大动干戈。
这点竟然和李元昊不谋而合。
顾远长笑望了一眼朱太峰:“太峰,南梁公主确实不凡,当得起如此轰动。”
“是。”朱太峰弯腰说道,世间能人异士无数,他唯独敬佩山长顾远长,当年澹台国藩和陈景琰屯兵大江两岸,举国之战一触即发,是山长大人以大毅力大坚持阻止了这一场大战,全天下之人都应感激山长大人。
山长大人独身入南梁军营,大骂陈景琰眼聋耳瞎,一叶障目,随后一叶扁舟再入澹台国藩大帐,长夜彻谈,没人知道那一夜发生了什么,但是好像也是那夜之后,山长大人须发逐渐雪白,直至今日。
“来啦,来啦!”不知谁在人群之中喊了一声,众人的眼神望向山路尽头。
一辆马车出现在山路拐角,马匹不是什么名贵好马,马车也不奢华,一个老妪悠闲的驱赶着马车,不像是登山求学,倒像是郊游玩乐。
虽然马车简单,但是却能吸引人全部的眼光,原因无他,只因为马车里坐着天下第一美女。
“嗯,南梁公主果真低调,不奢华讲排场。”有人感慨道。
一旁有人附和:“的确如此,以公主殿下的身份,少说也应该有四匹高头大马拉车,却如此轻装简行,让人佩服不已。”
人群后面端着大瓷碗的李元昊冷哼:“这也叫低调?朕牵着一头小毛驴来岳麓书院才叫真的低调好不好。”
她实在忍不住了,特意前来看看,可惜来晚了,挤不到前面,只能在人群后面。
“哎,人比人气死人,瞧瞧南梁公主如此风姿,再瞧瞧北魏皇帝的荒淫无度......”有人开始拿李元昊和陈洛妍相比较,尽是贬低北魏皇帝的言语。
李元昊翻着白眼,咧着嘴,胡说八道,完全是胡说八道。
马车缓缓停下,老妪下车,掀开车帘一角,低声说道:“公主殿下,到了。”
“甄婆婆,如今出门在外,莫要以公主殿下称呼,叫小姐就好。”陈洛妍的声音从马车内传出来,清亮飒爽,有英气。
李元昊却不自觉皱了皱眉头,她好像一瞬间抓住了什么,但是又什么都没有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