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隼牌又分两种,因为侍卫也分明暗两种。』
侍卫队里跟随皇帝与后妃皇子们出入的是为明卫,而暗地里如影随形护卫的称为影卫,也是暗卫。
两种侍卫的牌子合起来,便统称为双隼牌。
妇人递到沈羲手上的隼牌是翼形的,腹部中间刻着“七九”二字。
七九,果然就是她在影卫队里的代号!
“看来我猜的没错!”沈羲抬头望着她,眼内波潮涌动,“你身上应还有枚刺青,不妨也给我瞧瞧!”
尽管有这双隼牌便已经能够确定身份,可是铁营里每个人身上还有枚独一无二的刺青。
这刺青里不但包含铁营的徽识,且还藏着他们的代号在内,倘若她身上有这刺青,那便绝对不会再错的了!
妇人见她对大秦侍卫营里的事情竟了如指掌,已藏不住惊奇。
但她微顿之后,却又更加服从地将腰带松开,拨开衣襟露出左肩的皮肤。
那莹白皮肤上果然有个铜钱大小的刺青,一枝桃花里共有着铁营的徽记与隐藏的七九二字!
“果然是你!”
沈羲有些激动。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她寻了她那么久,等了她那么久,她总算是出来了!
“你是特地为这件事情来寻我的么?”她问道。
戚九不置可否。转而道:“眼下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还是先解决赐婚这件事情要紧!”
“这是一定的!我不能嫁人,眼下则必须把温老婆子的阴谋给弄黄!”
她一面把牌子还给她一面道,然后看了看窗外:“你准备带我去哪儿?”
“没去哪儿。”
戚九将牌子复又收好,而后深凝眉:“不过是为防人偷听谈话所以雇了人在不停走。
“赶车的是个聋子,他不会偷听到。但是眼下你打算怎么做?衙门里有燕王的军报,燕王世子一时半会儿恐怕是出不来的。”
她居然连她去往琼花台是为了什么事都能猜到,可见这些日子跟她跟得有多紧?
她想了想,说道:“我还是得去寻他!眼下只有他能帮到我了。我们先回琼花台找刘凌!”
原先她本还打算让沈若浦去燕王府,但如今她却不甘心了!
如果同样是要求他,那她还不如自己上,卯足劲地把温婵脸皮给撕破!
戚九显露出她顺服与服从。
这里重开了车门,在车夫背上轻点了几下,车夫立时掉转方向往回去了。
好在车夫只是绕着琼花台在转圈,不消片刻回到原处。
凭霜与沈家车夫正急得团团转,而刘凌则也以为她被劫,正吩咐了人四处寻找。
沈羲未及多说,跳下车来便找上刘凌:“我马上就要见到世子!有什么办法?”
刘凌望着突然出现的她,立时目瞪口呆未能动弹。
萧淮在衙门里听完奏报,再出门时已是半个时辰后。
回到公事房叫来苏言,正要听听他派人去进宫打听的事情,这时候门下士官就匆匆进来道:“少主,刘凌带着沈姑娘王府求见!”
怎么她也来了?还寻到王府来了?
萧淮心下微动。抬脚道:“回府!”
中军衙门距离燕王府不过片刻路程。
萧淮驰马进了门内,远远的便见树下停着辆马车。
许是马蹄声惊动了车里的人,这时候刘凌将车门一开,沈羲便已飞快从车上跳了下来!
“世子!”她飞奔到他跟前,上气不接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