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一看这位公公身上的官服,就已经知道了究竟是谁人在幕后做那黑手。虽然他先后做过的坑人之事十个指头就能数过来,但是自认为很有天赋。起码他不会在坑人时留下这么大的马脚,让别人有迹可循一查便知。
想到这里侯君集就息了和延嘉殿的韦贵妃相交之意。女人如果不光麻烦还很蠢,注定是成不了气候,只能拘泥于后院或者后宫。
东宫之内风头正劲的秦英……果然还是要靠他自己想法子除去。
送两个药童回去的路上,侯君集思索道,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让作为秦英背后的太子不再信任她。
――然而要从何而入手呢?秦英已经在东宫做了小三个月的事,与太子的情谊可以说是一朝一夕积累下来的。倾覆她辛苦得来的一切,谈何容易?
上午带着人做了无用功,下午他就重新把戴胄邀进了府邸。戴胄为人宽和不太算计,但其实很有头脑。别人都是身在山中不知云雾深浅,天生敏觉的他却往往能看清其中奥妙。
“不如我们制造太子与秦英的矛盾同时,探探陛下的口风。当时你在国宴上提出秦英出使,陛下没有立刻反对,证明他对秦英不是表面上那么器重赏识。”戴胄坐在侯君集对面道。
侯君集的态度很是诚恳:“依你来看,两人间的矛盾要如何无中生有?”
戴胄组织了一下词措娓娓道来:“秦英从属于药藏局,做的是九品侍医,平时不过仗着自己深受太子信任,便出入东宫毫无禁忌。一旦瓦解了她在太子心中的地位,她就什么都不是了,跟着遣唐使去往新罗,就算回不来也无人能够置喙。
“天底下人无完人。她在做事方面没有纰漏,为人方面肯定有不周之处。找人去东宫打听一下就信手拈来了。”
侯君集抚掌大笑,道他一个文士读了那么多年圣贤书,竟然也会用计谋黑别人了。
戴胄磨两下牙,心道还不是因为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过几天戴胄找上了侯君集,携着一封刚拆开不久的手书。他将帛书拿在手里,对侯君集晃了一晃:“就拿此事做锦绣文章如何?”
侯君集一手夺过去看。这是探子写来的情报。上面道太子与弟弟李泰不和。秦英似不知,曾问太子道:太学若重新开设,李泰能否伴读于东宫显德殿。
他一只手抵在额头上沉默半晌,才恼火道:“不过就是个小道消息,写得这样文绉绉的,让人看不太明白,是要故意为难人吗。”
戴胄笑了笑,没有解释手书的表面意思,转而道:“如果太子认为,秦英以一心侍奉二主。那秦英还会和以前般,受到太子毫无保留的信任吗?”
侯君集想了想手书和他的话语,心中生出一个初步成形的念头。他拱手施礼道:“你的这招离间之计,可谓是釜底抽薪狠辣异常。”
“古语云,无毒不丈夫。”戴胄在户部任职后,在官场上与人明里暗里交锋过不少次,每次他都因心思灵活而全身而退,历尽小风小浪顺利登上户部侍郎一位。
侯君集那头脑简单又偏要争权的武人,怎么能他一较高下。(未完待续。)<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xbiquta.co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