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于宫槐等人的阵前反水,明林城的魔族修士,在愤怒之余,又非常复杂。
吴露露杀了他们那么多人,到现在还吊着副帅沃壬,这不仅是南庚的耻辱,也是他们整个星罗洲的耻辱啊!
可是……
她又学了离开的副帅妇好,放了这些人回来。
没有死,是好事,但是大家攻进仙界,是来捞好处的,可这些人不仅什么好处都没捞到,还把自己的身家奉献出去了。
这算什么事啊?
嘭嘭嘭!
三通鼓响,总帅又在集合人了。
吐了血的总帅……
唉!
大家下意识地赶往鼓响的城主府时,都不知道,面对那样的总帅,脸上该有什么表情。
……
季雁山,妇好与卢悦已经相谈很久,她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如何让阴尊入瓮。
星罗道悠关整个星罗洲的气运,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带卢悦从星罗洲到明林城,毕竟到了那里,人家愿不愿意,按照她的意愿合作,就是两说了。
三千城在边境已经显名的三个人,吴露露、楚家奇、云容都算牛人,那二十六人中,到底还有没有牛人,妇好已经完全没了把握。
星罗洲是她的家园,阴尊只要还在这里一天,她就无法安心。
所以,无论如何,都要抓着卢悦,让她在这里,把阴尊解决了。
“喂……!我已经把星罗洲的底,全给你兜出来了,”妇好黑脸,一边问她,一边以婴火裹着一只玉壶,给她烧茶,“你倒是给句话,怎么引阴尊啊!”
这家伙,居然嫌弃她的茶不好,哼,她的茶再不好,也是从明林城抢回来的,也是他们仙界的茶好吧!
卢悦身边,已经堆了几十枚玉简,翻完这个翻那个,半晌才道:“我说了,你不能瞪人啊!”
短短时间,她已经发现,鬼我族的这位妇好道友,是个超级护短的家伙。
只要是星罗洲的,在她眼里,全是好的。
“你说。”
“南庚崛起于式屋族,看他的成名之路,应该与阴尊很有关系。”
卢悦抬手,接过她能放心喝的茶,先给自己倒上一杯,再给她倒一杯,“他们两个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所以呢,调回南庚,阴尊自然也要回来。”
“你……要对式屋族出手?”
妇好的眉毛都要竖起来了,“这不行,南庚是有很多错,可是式屋族……”
“式屋族在阴尊那里有得,自然不无辜。”
“……”妇好看着这个慢悠悠喝茶的人,嘴角颤了又颤,“卢道友,你是功德修士,不能禀承上天有好生之德一下吗?”
“上天……果然有好生之德吗?”
卢悦再看她时,语气里有种特别的复杂和惆怅,“好吧,难得从一个魔族修士口中听到这样的话,我就再给你指一条路。”
“你说!”妇好振奋精神。
“让我先想想。”
“……”
“不再给南庚一个好看,我这气不顺。”卢悦一口把茶灌尽,“还有,离原江那件事,我的气也没办法顺。妇好,你先说说,你们这次从明林城周边掳来的凡人……”
“你放心,他们在星罗洲,绝不会比仙界生活的差。”
妇好真是拿她没一点办法,“你别忘了,离原江流域是我们的,那里的昌盛,我们更在乎。”
“更在乎?”卢悦鄙视,“那之前……”
“行行行,我妇好对天发誓,终我一生,定然守护那些人,绝不让那等惨案再发生。”
“……”卢悦看看一幅败给她样子的某人,轻轻点了头,“凭你的名号,我应该相信你。”
妇好眼巴巴地瞅着她。
“我的这个计,能不能成功,主要看你的名号有多大。”卢悦打量她,“想让阴尊和南庚回星罗洲,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们再有一败。”
再有一败?
妇好的眉头紧紧蹙起。
南庚是星罗洲诸族的总帅,他的败,代表的是万千魔族修士的性命,“这不行。”
“听我把话说完啊!”
卢悦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以阴尊和南庚的性情,在孤山那里踢到铁板后,定然会痛定思痛,为了他们自己,最好的办法,是走迂回路子。
三千城在仙界也不是没有对头,就像攻打平安坳一样,若是没猜错的话,他们会找个离孤山很远,救援也不及的地方强攻。”
这?
很有可能。
妇好揉了揉额,“你快点说,要我怎么做吧?”
“你在那边挺有威望吧?”卢悦望着她,“犯个混,与我师姐合力演一场戏如何?”
什么?
“演……什么戏?”
“沃壬不是被绑在孤山吗?”
卢悦冷笑一声,“南庚可以不去救他,可他身为副帅,老那么吊着,总不是事。”
敢跟阴尊合作阴她,那她也绝对不会让他好过。
“你可以带我的手书,忍辱负重一番,在我师姐那把沃壬带回来,然后……”
“然后什么?”
卢悦目中闪过一丝异采,“自然是借着群情激奋,反了南庚,你自己当总帅。”
啊?
妇好张了张口,又抿上。
“想要在星罗洲拿下阴尊,你唯一的办法,就是掌握绝对权利。”
卢悦郑重看向她,“否则,你与我的合作,只能是水中月,镜中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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