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顺一愣，：“俺……俺咋糊弄你徕？”

程思义哼了一声：“这玉佩到底是从哪出来的我不敢，但它肯定不是你从地里挖出来的，你是在骗俺！”

来顺听了一惊，心这些人可真厉害，连不是在地里弄出来的都能看出来？他嘿嘿笑了，不好意思地：“你们可真厉害，这东西还真不是俺从地里挖出来的。这是俺同村的一个远房表弟弄来的。”

旁边一人问道：“是怎么弄来的？跟咱们，啊？”

来顺：“这个……这个……”

程思义知道他心存顾虑，于是给他夹了一块猪头肉，：“来顺，你别担心，你可能是不懂古玩这东西，在咱这行里有个规矩叫做‘宝贝不问出处’，意思就是你的东西不管是偷来的、抢来的还是你骗来的，我们一概不管，只要它在你手里，那就是你的，我们给你钱你卖给我，过后谁也不认识谁，懂了吗？不用害怕，我们问它的来历也是出于好奇，你愿就，不愿就拉倒。”

听了这话，来顺心里宽多了，他吃了几口菜，又喝干了程思义给满上的一杯酒。两杯啤酒下肚，来顺放松了许多，话匣子也打开了：“俺是嵩县车村镇牛庄村人，总听外边的人洛阳是啥几朝古都，文物多，随便找个地件儿挖一锹下去，都能铲出个古董啥的，可俺村那块离洛阳太远，地方也偏僻，也没啥好东西挖出来。俺有个远房的表弟叫张小五，他家穷，也没几亩地，平时就靠着上山沟里挖点东西啥的，卖俩钱儿混包烟抽。”

程思义他们都乐了，心这老农还挺会话，明明就是以盗墓为生的人，到他嘴里就成了“上山沟挖点东西”，还挺含蓄的。

来顺接着：“有一回，小五他们不知道在哪挖到了个啥墓，东西有不少啊，可他们人多，分来分去，到他手里就有两个玉佩了。我这个就是其中一个，还有一个是刻成个龙形的，好像是一对。”

程思义一听，心里激动起来。他也看出这玉佩应该是一对龙凤玉佩，谐音“龙凤配”，乃是古时候大户人家嫁女或是娶妻时，父母送给新人的纪念品，一般都是用上等的好玉精雕而成，在现在文物市场上普遍都有很高的价值。

来顺接着：“小五他们家穷，他去年都快三十五了才娶上媳妇，还借了俺们家两千块钱，一直都没还上。后来他得了这俩玉佩，就告诉俺要是行的话，就用这对玉佩顶帐，俺开始不行，谁知道这东西值几毛钱？小五让我先拿到镇上去卖，卖得多少钱就先顶多少钱，剩下的钱再慢慢还。俺一想也中，反正他也没钱还，于是俺就带着玉佩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