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除非你告诉了她，你在撒谎。来吧。咱们做个交易。”

丹佛摇摇头。“不。罗波茨部长。那艘太空船是我的。我绝不会让给别人。我已经说过，如果你们试图硬闯进去，会引威力强大的爆炸。我向你保证我说的是实话。别指望这只是虚声侗吓。”

“你可以将它打开，重新设定电脑。”

“这点母庸置疑，可是我不会那样做。”

罗波茨深深吸了一口气。“你知道的，我们有办法让你改变心意一如果不是直接对付你，那么，也能向你的朋友莎士比亚博士，或是那个年轻女子下手。”

“严刑拷打吗，部长？这就是你们的法律？”

“不是的，议员先生。我们也许不必那么残酷，心灵探测器总是屡试不爽

进了部长的需所之后，丹佛度感到一阵心寒。

“你不能那么做，将心灵探测器用在非医疗用途上。不论在银河哪个角落，都是一种非法行为

“但如果我们逼不得已“我愿意赌一赌”丹佛冷静地说：“因为那样做对你们没好处。我护船的决心如此坚定，在心灵探测器扭转我的意志之前，我的大脑就会受到严重损伤。””…一这只是在唬人，他想，同时内心的寒意更重

“即使你们技术高，能够令我回心转意，而不伤及我的大脑，而我又真将太空船枰了开，解除它的武装，将它双手奉上，你们仍然得不到任何好处。那上面的电脑比太空船更先进，它被设计得我也不知道是如何做到的唯有跟我配合才能充分挥潜能，它是我所谓的“私人电脑”

“那么，假如让你保有那艘太空船，由你继续担任驾驶员，你愿意考虑为我们驾驶吗？你将成为母体的球的荣誉公民，领取巨额薪资，享受极豪奢的生活，你的朋友也一样。”

“不行。”

“那么你有什么建议？我们就这样看着你和你的朋友驾驶太空船升空。重新飞回银河？我要警告你。与其被迫放弃，我们也许会索性通知第一宇宙灯塔，说你和你的太空船都在这里，将一切交给他们处理。

“让你们自己也得不到太空船？”

“如果一定得不到，或许我们宁愿将它交还弟一宇宙灯塔，也不愿让一个傲慢毛耻的外星人士捡便宜。”

“那么让我建议一个我自己的折中方案。”

“折中方朝好，我洗耳恭听，说吧

于是丹佛谨慎地说：“我正在执行一项着要任务，这项任务最初由弟一宇宙灯塔资助，如今资助似乎暂时中止，但任务的重要性并未消失。希望母体地球能继续支持我，如果我顺利完成任务，母体地球将因此受惠。”

罗波茨现出半信半疑的表情。“你不打算把太空船还给第一宇雷灯塔？。

“我从未计划汀那样做。假如弟一宇宙灯塔认为我还有可能归还，他们就不会那么拼命寻找这艘太空船。”

“但这不表示你会把太空船交给我们。”

“一曰我完成任务，太空船对我可能就没用了。在那种情况下，我不会反对由母体地球接收。”

两人默默地对望了好一阵子。

然后罗波茨说：“你用的是条件句，太空船“可能。怎样怎样，这种话对我们没什么意义。”

“我大可信口开河，但那样做对你们又有什么意义？我的承诺既谨慎又有限，至少显示我是诚心诚意的。”

“真聪明”罗波茨点了点头，“我喜欢你这番话。好吧，说说你的任务是什么，它又如何能使母体地球受惠？”

丹佛说：“不，不，该轮到你表态了。我若能证明这项任务对母体地球很重要，你可愿意支持我？”

罗波茨部长从长椅中站起来。“我饿了，丹佛议员，空着肚子我没法再谈下去。我们先来张罗点吃的喝的“但不会太丰盛。吃完之后。我们再谈出个，结果来

此时，丹佛觉得她露出一种饥渴的期待神色，因此他紧闭嘴巴，心里多少感到有点不自在。

，

这一餐或许相当营养，不过不怎么可口。主菜包括一客炖牛肉。上面浇着芥末酱，底端铺了一层绿叶蔬菜。丹佛看不出是什么蔬菜，也不喜欢那种又苦又咸的味道，后来他才弄明白，原来那是一种海草。

主菜之后是一道水果，吃起来像是带点桃子味的苹果，还有一杯热腾腾的黑色饮料。由于饮料的味道实在太苦，丹佛只喝了一半，就问道是否能换杯白开水。每样食物的份量都很少，不过此时此刻，丹佛也不在意。

这一餐完全自理，没有任何佣人服务，部长亲自热饭上菜，饭后还亲自将碗盘刀叉收拾干净。

“我希望你吃得很愉快他们离开餐厅时，罗波茨这样说。

“相当愉快。”丹佛并不热络地答道。

罗波茨又在长椅上坐下来。“让我们回到原先的话题吧。”她说：“你刚才提到，母体地球可能憎恶第一宇宙灯塔在科技上的领导地位，以及在银河中的政治霸权。就某方面而言。这的确是事实，可是比较之下，只有少数热中星际政治的人。才对这方面的问题感兴趣。更贴切的说法是，一般母体地球人对弟一宇宙灯塔的道德沦丧相当反感。虽然许多世界都有道德沦丧的情形，但弟一宇雷灯塔似乎最是恶名昭彰。我敢说，这个世界的反第一宇宙灯塔敌意都是根源于此，而不是因为那些抽象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