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啊~”一声尖叫,白小小吓得蹦开老远,“谁在后面?”她看过去,一个白衣漂亮公子正带着歉意朝自己微笑:“别害怕,我不是故意要吓你的。”白小小平复一下心情,看对方面向和善不像坏人,喘口气摆摆手:“算了,没事了。”公子问道:“姑娘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不怕危险吗?”白小小问:“什么危险?”公子环视四周,自言自语:“应该就是逃到这里了,但感觉除了有些气味,好像没了生机。”白小小道:“你在说什么?”公子细细看她两眼,笑道:“我在找一个妖怪,你见过没?是个蛇妖。”
“没,没见过。”白小小心中突然一阵害怕,她想起常天说的话:见到一个白衣漂亮公子一定要去告诉他。眼前这不就是吗?白小小有些哆嗦,公子慢慢上前:“姑娘不必害怕,我不会害你,你见过那蛇妖对不对?”白小小声音都打颤了:“见过,但它已经死了。”公子来了兴趣双目盯着白小小:“哦,是谁干的?你么?”白小小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一样:“不是我,不是我,是常大叔!”公子浑身一震:“你说谁?常大叔?”白小小暗自懊悔:“怎么一下子就说出来了?我不知道,我瞎说的!”但为时已晚,公子已经一把抓住她的手,没用力还很温柔,但却不可抗拒:“带我去找他。”
常天专心致志的收拾药材,外面有人喊:“常大叔,出来瞧病啊”常天答应着“来啦”,想着这声音好耳熟啊,出来一瞧:“你哪位?”白小小撅起嘴:“我有手有脚了,你就不认识了?”常天“哦”了声:“是你啊,这么快就化形了,咦,你哪里不舒服?”白小小小声道:“你不是说见到一个白衣少年就要来告诉你吗?”常天紧张问:“你见到了?”白小小“嗯”了声,常天更紧张了:“他在哪儿?”“在这儿呢。”
死寂,令人窒息的安静。白衣少年从门后闪出浅浅微笑,白小小低头不语,常天嘴巴张的能塞进一个鸡蛋。少年奇道:“你怎么这副模样?就这么不想见我么?我的,师父!”
“师父?你们是师徒?”白小小吃惊了,常天回过神来嘿嘿笑道:“小月儿,你来啦,好,好啊”他搓着手脸上挂着笑但明显的局促不安。淳于月奇道:“你真的很欢迎我吗?那干嘛叫这丫头在山里戒备呢?”常天大声道:“哪有这事?我是让她见到你就把你请来,师父好陪你吃顿饭,喝点小酒,聊聊人生。”淳于月哼了一声:“那好,我饿了,要吃饭。”常天说:“没问题,那你是吃早饭还是午饭?”淳于月眼一瞪:“一起吃不行吗?”常天一溜烟跑进屋内。白小小满脸羡慕佩服:“这位小哥,你好厉害,敢这样吆喝自己师父。”淳于月露出笑容摸摸白小小的头:“他如果欺负你就告诉我,我帮你出气。”白小小赶紧走开:“你怎么随便摸女孩子的头?”淳于月乐了:“哟,还挺害羞,你跟着我这不着调的师父怎么脸皮这么薄?”屋内常天探出半个身子:“我哪里不着调了?你也太不尊重师父了,再说你脸皮也不厚啊。”淳于月刚有点好起来的心情立马又乌云密布,咬牙切齿道:“你着调?教我本事,教到一半便消失个十天半个月,要不是大师兄,我连套剑法都学不全!你着调,怎么扔下本门不管不顾,不知躲哪里去逍遥快活,搞得本门名存实亡!你,你简直枉为人师!”说到最后,淳于月眼睛一红,看着就要热泪滚滚。
常天赧然的低下头:“你说的好像句句在理。”淳于月大声道:“什么叫好像?都是事实!”她再也忍不住两行热泪流下来,白小小暗自嘀咕:“这公子也会哭啊。”旁边倒是递过一条手绢:“别难过了,先擦擦,等吃完饭再跟他慢慢算账。”淳于月接过手绢擦擦眼泪:“谢谢”。突然一激灵转过头警觉道:“你是谁?”
“我叫柳艳儿。”一个妇人柔声道。常天赶紧走上前挡在柳艳儿前面:“好徒弟,她没有恶意的,心好的不得了,有机会我好好给你介绍一下,要吃饭吗?你等着,我们这就去做。”他拉着柳艳儿回到屋内,淳于月呆呆地看着屋内,轻轻叹口气:难道是为了这个女妖,师父才拒绝了师姐吗?看向白小小:“她是谁啊?”白小小答道:“她叫柳艳儿啊,不过我都叫她柳姨,从我见到常大叔时,他们就一直在一起,我想你是不是该叫她师母?”淳于月哑然失笑:“师母?有趣,确实是我师父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