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护。”
胡轸此刻正在失神之中,一时间竟没有反应过来。
“大都护!!”
这一声叫喊,将胡轸喊的回过了神。
他转头看去,却见吕布正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
“大都护,何其二十回合,反不能斩下贼将之首也?”
这一句话说完,胡轸的脸色顿时涨的通红,牙齿咬的咯嘣咯嘣的响。
他那两排牙齿都要咬碎了。
本来以为利用这件事,既压了吕布一头,回头也能勉强向董卓交差……
但是现在看来,最最可笑的人,竟然是他自己。
迎着吕布那讥讽的眼神,胡轸暴怒了。
他在一瞬间,完全失去了理智。
“擂鼓,给我从后阵调冲车和抛石机来,本督要攻打阳夏!”
胡轸这军令一下,西凉军中有人欢喜有人惊恐。
欢喜的,自然是那些今日观看两军斗阵,觉得己方输的实在是太憋屈的一众凉州将校。
惊恐的,则是凉州军中,一些相对比较理智的校尉司马。
一名司马急忙对胡轸道:“大都护,万万不可攻城!”
“为何?”
“大都护,我等与刘俭相约斗阵,如今输之以毫厘,若恼羞成怒,反攻其城,回头事情传遍天下,我等三军将士,便成了毫无信义之人,定为天下人耻笑!到时候,朝廷之上,不免又有人以此为借口,攻击相国!”
胡轸一甩马鞭子,怒道:“用兵之道,乃虚虚实实也!某等身为前军之将,岂可拘泥于一道?”
一名西凉军司马急道:“大都护,相国有令,要与刘俭和谈,让吾等不可妄自与之交战……”
“我抛石轰他,又不是要攻城,难道还不行?!休要多言,给我调抛石机来!”
胡轸心中明白,有董卓的将令在先,他是不可能与刘俭决战了,但这口窝囊气要是不出一下子,胡轸怕自己非得憋屈死不可!
不让我攻城,那我就炮轰他!也让他知道知道厉害!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突听一人高声道:“大都护,您快看那里!”
顺着对方的指引,胡轸几欲喷火的双眸望向了阳夏的城头处……
可是,当他看清楚阳夏城头的情况之时,胡轸的表情再一次僵硬了,其额头的青筋开始跳动。
只见城门正上方的城头处,牛辅与华雄两员西凉军的大将被刘俭派人押解上了城头。
两个人皆是被五花大绑,同时他们两个人的身后,各自站立着一名刀斧手。
华雄和牛辅来到了城头后,牛辅一见刘俭,就想破口大骂,却见刘俭不耐烦的对着身后的侍卫吩咐道:“堵上,堵上……”
便有侍卫用破布将牛辅的嘴巴给堵上了。
随后,刘俭命人将华雄,牛辅二人摁在城头,将他们的脑袋和脖颈悬于城墙之外,而两名刀斧手则是站立在城墙垛子旁边,磨刀霍霍,似准备随时对他们的人头下刀。
胡轸被眼前的情形惊的脸色煞白,胸口发堵。
他万万没有想到,刘俭居然会给他玩这一手!
他倒也不是怕华雄和牛辅因战而死,只是,他们二人若是在这种情形下被杀,那胡轸有一百张嘴,回去跟董卓也解释不清了。
董卓若是下令让胡轸与刘俭拼个死活,那华雄和牛辅死就死了,大不了事后给他们个厚葬就是。
但是,现在的董卓已经告诉了胡轸,他要与刘俭和谈,不要过分的激怒刘俭……
谁知道董卓跟刘俭的和谈项目中,包不包括这两名大将人质的处置!?
今日这两颗人头一旦从吊桥上的城头落下,那董卓与刘俭的和谈,还有可能成功吗?
胡轸发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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