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督衙门从中可是捞了不少银子,就连修缮官道这样浩大工程的前期投入,都是拿这些银子顶上才能启动的。
总之广州城经过几论‘严打’对番整治,一些之前十分活跃的牛鬼,蛇神全都来世下来,由明里转为暗中形势也边的低调收敛,可不敢在这时候挑衅总督衙门权威,受益最大的自然是城中饱受欺压的平民百姓们了。
吴可自然不会理会这些琐碎小事,他除了关注布局两广地区之外,其余精力基本上都放在严密关注全国局势上。
也不知道曾国藩是不是仇人太多,自从他成为两江总督以来,什么好事坏事都让他给撞上了。
湘军收复安庆这样的好事就不说了,与乡勇队一番龌龊搞得灰头土脸虽然狼狈,但也狠狠削弱了吴可和乡勇队在两江的势力和影响力,毕竟乡勇队势力大举向两广地区迁移是不争的事实,没了确确实实的硬扎势力支撑影响力想不削弱都没可能。
只是不清楚曾国藩怎么又跟两江清军闹腾起来,听说因为粮饷短缺的事儿没少在朝堂打官司,湘军各营部队囤驻江苏期间,貌似与两江清军闹得很不愉快,最后在今年六七月份闹出了大乱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吴可的突然离任,让两江清军各部人马突然少了个严厉监督的上司,一下子松懈下来之前好不容易才操练齐整的饿军纪又变得散漫无迹,更不要说跟太平军的战斗也是三天打渔两天晒网,完全没了吴可在时的精气神儿。
结果太平军李秀成部窥得机会,主力人马牵制驻扎苏常的两江清军主力,另派一部精干人马绕道苏常直扑上海而去,一下子震动了整个上海。
驻防上海清军与租界列强匆匆组织的洋枪队仓促迎战,结果却被打得抱头鼠窜狼狈而逃,要不是突袭上海之太平军部队不知出与什么原因,竟然在形势一片大好之机没有趁势直取上海,只怕还等不到清军支援上海便已陷于太平军之手。
当时上海的情况真是不容乐观,湘军又刚刚拿下安庆根本腾不出手,还是刚刚组建淮军的李鸿章带人匆匆支援上海,这才于太平军的强势兵锋之下勉强守住上海,而后清洋联军在列强源源不断的军火供应下逐渐挽回颓势,并一步步将进逼眼前的太平军突袭部队打退。
因为这事,曾国藩受到了租界列强与朝廷两方面的共同责难,焦头烂额手忙脚乱才勉强应付过去,不过就是如此也没讨到啥好处,顺便让之前的秘书小弟和其部淮军打出了名堂有了自立之实力。
与此同时太平军李世贤部为了配合李秀成部的行动,竟突然出兵浙北好好闹腾一番,清军来剿立刻转身就跑,把个闽浙总督左宗棠气得够戗,但也吸引了闽浙清军和湘军一部分注意力,确实给李秀成部分担了不少压力。
最让吴可惊讶的是,太平军大将英王陈玉成竟然被清军给逮住!
原来陈玉成自从与李秀成配合解安庆之围不果后,便独自率返回淮南成功收复集贤关,并一度以优势兵力对曾国荃的安庆围军实施反包围,但因为缺乏水师襄助无法切断湘军补给,自己反倒陷入粮荒不得不率大队后撤,只能留下手下大将刘昌林、李四福等最精锐的4000人马驻守集贤关内赤岗岭四垒,结果却被湘军一口吃干抹净。
辛酉十一年七月廿六日安庆失陷,陈玉成精锐丧失殆尽退守铜陵,不久便被天京革职留任。倍感委屈的他不愿回天京仰人鼻息,明知皖南难以立足仍死守铜陵,并派陈得才、赖文光、梁成富、蓝成春、马融和、范立川等部北上,试图联合捻军和地方实力派苗沛霖部经营豫南,但这几支人马围攻颍州不下后竟一路北上至陕南汉中,导致原本元气大伤的陈部人马更加虚弱不堪。
壬戌十二年(1862)春,清军多隆阿部进逼铜陵,合围东、西、南三门,“只有一炮之隔”,北面也有定远的清军地方部队离城10多里牵制,陈玉成屡屡恳请各路太平军进援,但除了江宁的陈坤书部兼程来救半路败回,其余或有心无力或置若罔闻,而陈玉成自己派出远征的人马也无法及时赶回。
这年四月,已秘密投降胜保的苗沛霖致书陈玉成,声称可以调集4旗、120万大军,和陈合力进取中原。陈大喜过望,不顾部下一致反对,决议突围北投苗沛霖。
四月初一日,陈玉成率部突出重围,因军心离散,几万人马一路溃散,到达寿州城外的仅4000余人,苗沛霖避而不见,让侄子苗景开将陈玉成等20余人骗进城中扣押,收编城外残部,随即将陈玉成押送胜保兵营。
陈玉成就这么让小人给卖了,听说胜保劝降不成直接将人给凌迟处死了,可惜了太平军难得的一员帅才就这么挂掉了,由此可见太平军已离穷途末路不远了。
当然,这些好事和坏事都跟曾某人沾边,吴可却是乐得看这厮忙得焦头烂额手忙脚乱,只希望这些事情绑住这厮手脚不要坏他大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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