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陈观水向南,到了开罗。沸水浇进蚂蚁的巢穴,冲出了很多黑色的东西。
陈观水在开罗的天空自由的飞行,脚下地面上的人疯狂的做出了各自的反应。逃亡,畏惧死亡的逃亡;跪拜,崇拜力量的跪拜;屈服,毫无争议的屈服。这个国家和这个城市早已经毁掉了。一群群人在尼罗河河谷和三角洲地带,来回屠戮对抗,建立了一个又一个昙花一现的暴力政权。混战一直到了现在,因为陈观水的仁慈。
前面陈观水两次杀入非洲,一次是从肯尼亚登陆,杀到了乍得湖地区;第二次是从南非登陆,杀到了维多利亚湖的东北角。每一次,都没有深入北非,所以这一块地区奇迹般的被“遗忘”了。正因为被遗忘,所以沿着地中海南岸,很多部落都被那些异能者和黑液之子摧毁了。在废墟之上,驱使着那些疯狂起来的男人,用过去时光里面积淀下来的矛盾和仇恨,向着外边扩张。
事实上,与其说是扩张还不如说是那些异能者和黑液之子无法抑制的狂暴本能。无法安静,无法停止,无法站住脚步,也无法维持一个平衡的内心,总是有一种冲动逼迫着他们去杀、去破坏、去毁灭,直到再也收不住手,回不了头。
陈观水知道那些逃出城的黑液之子在哪里,但是他不急。到了现在,已经不需要陈观水再主动去找那些黑液之子了。因为每一次陈观水和黑液之子的交战总是喜欢轻易的一拳下去,直接把脚下的城市消灭,所以陈观水降临的城市里一些聪明人想到了避免被毁灭的方法。
什么样的方法?
“大人,求求您了!您不要在这个城市里面躲下去了!这是没有用的。您藏在这里,我们所有人都要连着一起死的!大人,你爱的伊莲娜,你喜欢的小珍妮,她们都还在这个城市里面啊!求求您了,您赶快逃出去吧!只要你逃出去了,他就不会屠城了!求求您了!”
在城市的下水道里,阴暗潮湿的角落里面被硬撑出了一个奢华富贵的大厅。一个刀剑融化制作而成的铁王座树立在高台上,一个粗壮到不像是人类的男子披着金黄色的雄狮皮毛,带着巨大的金质王冠,捂着眼睛,沉默的看着下面跪伏一地哭喊的人。
他认得下面的这些人,这些人里面有被他收留下来准备用来做埃米尔苏丹国大臣的精英,也有异能很特别的异能者,还有很多和他有着一夕之欢的女人。他们在今天之前,是跪在自己的面前,用美食和美酒,用悲颜和屈词来讨好自己,用伪装到可以欺骗他们自己的忠心来簇拥自己,用放浪到摧毁她们本心的骚态来愉悦自己。但是今天,他们却丢掉了所有的伪装,集体趴在自己的面前,竟然敢逼迫自己去离开!
离开这个已经被自己切割下很大一块区域,并且终究将全部落入自己手里的庞大城市,离开这个已经有了三千年历史的古城,离开自己发下誓言一定要占有的土地。尼罗河源源不断,尼罗河两边的农民死光了也没有什么。只要有尼罗河在手,只要有尼罗河浇灌出来的肥沃土地在手,土地上的农奴总是会从土里面长出来。计算是普通人全部死光了,那么就去周围的绿洲,周围的国家抢一些回来好了。
一切都像是自己前面正在玩的王国文明征服的游戏,不过是换成了现实。
但是现实总是很残忍,残忍到连黑液之子都觉得发指的地步。
前面的一个城市,土耳其的科尼亚市,普通的异能者和普通的平民为了从陈观水的拳头之下争到一丝活命的机会,发动了叛乱。在陈观水到达科尼亚市在空中停留的一个小时里,普通的异能者前赴后继,普通的平民战斗到连黑液之子都无法想象的残忍地步。
因为,陈观水只说了一句话:“我给你们一个小时,你们证明一下自己的价值。”
很简单的一句话,却要地面上的人用数万十几万的人命来填。却又不得不去填!
再前面的那些欧洲名城,已经用它们的现状表明了陈观水的立场。一次又一次更加巨大的天坑,天坑周围波及很远的地震和灾难,被瞬间抹消掉的数不清的人,证明了天上的那个超人根本就不是什么救世主,也不是什么先知,更不是什么上帝,他是吃人肉喝人血的恶魔,玩弄无数人生命的恶魔!
然后,陈观水给出了一个机会,一个选择的机会。从陈观水的手里滑落一个闪着光的东西,这个东西名字叫做“希望”。
然后科尼亚市的人用尽一切,和那个曾经暴力统治城市的黑液之子杀到了最后。很艰难,仍然是把那个黑液之子打死了两次,打成了扭曲断裂的怪物,打成了一个漆黑色无数触手无数尖角无数眼睛无数手脚拧结而成的怪物。终于,等到了陈观水终结所有的一拳。
如同微风吹过大地,根本就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大动作,甚至连一个普通人都没有伤害到。就像是空气之中突然有了一种抹消能力的气体,那个庞大的黑液之子只用了一秒钟,连一声惨叫都没有就轻易死掉了。
狼藉战场,血腥屠戮,尸横片野,伤者累累,整个城市彻底变成了废墟。但是活下来的人却仍然要感谢天空之上的那个超人,感谢他给了自己一次活下去的机会。
就像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