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一时无言风中立,两地相思落花离(1 / 2)

屠魔逸闻录 榶御 0 字 2023-0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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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清晨,木槿央推门而出,沉积的雾气一下子涌入屋门,应得眼前一片苍白。他不禁一个浅笑,忽听闻几声浅浅呼气,他快步过去,伸手捉住一缕墨发。

“哎呦――”侯家铭橙略带撒娇的声音响起。

木槿央笑道:“你这小丫头,也不梳头,蹲这儿做什么?”

侯家铭橙满头青垂在腰际,身穿淡绿薄纱襦裙,脸上未沾任何脂粉,不禁让木槿央想到当年楚听寒也是这般不在意外貌着装,穿着里衣散着头发满院子乱跑,气的谷主骂她不懂礼数。

侯家铭橙见木槿央呆在原地,歪头问道:“叔叔这是怎么了?可是没睡好?”

木槿央听闻,微笑摇头道:“看你,这么不懂得礼数,不梳头就满院子乱跑。来找我何事?”

侯家铭橙道:“一会儿就是洛远册封少主的仪式了,我来叫你。”说着和木槿央并肩走出道骨阁,二人走到谷底桃花林,木槿央道:“少爷册封也算是大事,你这般形象如何说得过去?”

侯家铭橙道:“早上起晚了,就想着先来找你给你带路,没顾上。一会儿我站后面,不会有人看得到我。”

“你可带头绳簪子了?”木槿央问道。

侯家铭橙回道:“倒是带了。”

他指着桃花树下的石墩道:“去坐到哪儿,我把头发给你梳起来。”侯家铭橙呵呵一笑,过去坐好,语调调皮道:“叔叔还会梳女头?”木槿央未答话。他以前常为楚听寒梳头,如今还随身带着一把玉梳子。他站过去着手为她梳理头发,侯家铭橙只觉得他手劲儿略大,不禁道:“好疼,叔叔轻点。”

“这样梳了头发不会散。”木槿央答道。侯家铭橙无奈只好忍着。“咦?你后颈为何有道疤?”木槿央拨开她的头发抚摸着她后颈小指长的疤痕问道。侯家铭橙身体猛地硬住了。她虽背对着木槿央,木槿央却还是感到了反常。

“这……是洛远不小心划得。”

“怎么,小时候你们还打架啊?”木槿央继续梳头,手没停。

“他为了救我不小心划得。当时我……是不想活了要上吊寻死,他割断绳子时不小心划到了我的脖子。”她声音低如蚊呐,并不想告诉当年是因公子然对她强行行了苟且之事,才导致她要寻死;却又不想对他有所欺骗。

“好了。给你梳了个垂挂髻,配你这小鹅蛋脸美极了。咱们走吧。”木槿央把她拉起来。侯家铭橙瞪大了杏眼。木槿央道:“不听了,下回想起来再跟我说吧。”侯家铭橙重重点点头。

二人到了溟t殿时,大堂已挤满了人。南山锤正在门口候着二人,见到二人急忙道:“快过来,都到齐了。”二人连忙跟着混入人群。

大堂里五位长老,堂主,司法,大师兄们,齐聚。欧阳嫣胥与纥奚乾侧坐于纥奚长空。纥奚长空似老了十几岁,整个人虚弱无力地瘫在椅子上,身披虎皮,却失了从容霸气,一只空洞的眼睛戴上了眼罩,与日薄西山的古稀老人无异。众人到齐,却唯独不见纥奚洛远。欧阳嫣胥看人还未到,便对纥奚长空抱怨道:“你到底管不管?!虽说如今残月谷是他说的算,可怎么说他也该懂得些礼数!知道他让下人管我叫什么?叫‘二夫人’!谁还是大夫人?!”

“谁是大夫人你心里不清楚吗?你只是鸠占鹊巢罢了,到底在嚣张什么?”纥奚洛远的声音飘入大堂。众人立即安静下来。

纥奚洛远身穿赭色金丝长袍,墨发用玉带挽起,满脸清冷不屑,浑身的煞气让人不寒而栗。他接着道:“既然我来了,那就开始吧。”

司法居高而立,手持屠魔刀。五位长老均把血滴入手中的红烛之中,纥奚洛远手握五根檀香,就每根烛火点燃,插入祭祀坛中,后伸出手,由司法用屠魔刀把指尖划破,血滴入祭祀坛。瞬间大堂内狂风呼啸,吹灭了烛火,哀怨咒骂声声四起,妇孺惨叫,婴孩啼哭。众人大惊,胆子小的直接昏了过去。白泽一行人也紧张起来,却还是坐观其变。司法强装淡定,连忙把屠魔刀交于纥奚洛远,后众人跪拜行礼,高呼:“少主万福――”

怨声戛然。连风也停了。小厮看情况连忙点上烛火。

纥奚长空表情诡异,似惧怕着什么。欧阳嫣胥则是瑟瑟发抖,纥奚乾连忙握住她的手。纥奚洛远看众人还未从方才的惊吓中清醒,便高声道:“此时无事了――想必我的亲人们也安心去了。”说话间转头看了看纥奚长空。纥奚长空双手紧握,神色凝重。

纥奚洛远弯弯嘴角,接着道:“今日还有一事,想必大家听我大哥说了。今年的昆山大会,我将接替大哥来――”

“不行――”欧阳嫣胥尖声叫道。看纥奚洛远没有接话的意思,便转而向纥奚长空道:“不行,若把关乎残月谷声望只事交由毫无经验之人定会有失脸面。况且乾儿年年都去,已在江湖上达成声望,若今年不去――”

“少主不去,难道闲杂人等去?”赤峰的声音响起。剩下的长老连忙附和道。

“你们这帮墙头草――”欧阳嫣胥大骂。遂抓起纥奚乾:“乾儿,你说话呀――”怎奈纥奚乾就是不张口。

“洛远――”纥奚长空的声音响起。众人安静下来。“我看还是带着你哥哥吧。毕竟他比你有经验得多。”

纥奚洛远眼神一定。而后笑道:“既然爹都这么说,就这么办吧。”

纥奚长空点头道:“想必大家都乏了,没什么事就去歇着吧。”

“欧阳嫣胥。”纥奚洛远突然道。本放松下来的众人又紧绷了起来。“我留你不是让你自以为是的说废话,趁我还好说话时,学会闭嘴吧。”欧阳嫣胥一下语塞。

“散了罢。”纥奚洛远说完便自行离开了。剩下众人面面相觑后也渐渐离开。欧阳嫣胥气的头昏咒骂,最终被扶了下去。

纥奚洛远脚踩落叶,不知为何有种悲从中来的绝望。看来真的已经回不了头了。

“楚听寒,能不能放过我了?”他低声问道。“你当年在哪棵树下失了心?又在那棵树下死了心?”他如今的所作所为不会有人了解。若是秋晴妁在身旁,定会被吓坏,也许只有戚G月会懂。可是……纥奚洛远握紧了双拳。

衣随风扬,南山锤的声音随风传入耳中:“我如今真的不认得洛远了,看回来这么长时间,他都没跟我说过话……”纥奚洛远听闻,急忙往树林深处跑。

声音渐进,还有公子然的声音。“傻子,我昨晚跟你讲了一宿我们的经历,都说给鬼听了?你要是他,还真不一定能活下来。所以才跟脱胎换骨一样。”

“唉――说不定他不是洛远呢?会不会是什么东西穿了洛远的皮囊,装作洛远?要不要试探一下?”

“试个屁,从哪儿听得鬼话,看我不撕了他。”

“你还别说,是我从书上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