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冯紫英(1 / 2)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薛蟠这么说,自然人人都高兴,觉得薛蟠待人谦和,不似对着旁人那样的高傲,宝玉也在一边搭腔,“我就说了大哥哥最是平易近人的,那里就和你们说的这样难相处了。”

于是贾珍一一代为作介绍,彼此认识,薛蟠听着这些人,似乎又和咸安宫的那些官学生的身份地位不一样,咸安宫的官学生无一不是正当权并且是当红的官宦子弟,不是当红的勋贵,就是把权的堂官,等闲人家都是进不去的,当然了,薛蟠算是异数之中的异数。而这些人,算的上是和东西二府的子弟比较匹配的,不是世袭没落的人家,就是中高层武官之子,和两府较为匹配,当然了也可以从侧面表露出,宁国府已经没落了,在座的这些人算起来,基本上祖上是没有承袭过公侯伯的人物,原本按照道理来说,薛蟠也应该是这些人其中之人才是,而且根据祖上的门第,说不得还要排在后头,只能是当这些人的跟屁虫,但是如今形势比人强,薛蟠自己个厉害,目前看着朝中也有人捧着他,那么日后的前途,看着是不可限量了。

贾珍和宝玉都屡次提到冯紫英,可见这一位的确是人物,这边贾珍珍而重之的拉住了一位雄姿英发猿臂蜂腰的少年来,“这就是神威将军之子冯紫英,我们素来都是兄弟相称的——咦,你这是怎么回事?”贾珍瞧见了冯紫英脸上的一块乌青,“这脸上又和谁挥拳来,挂了幌子了?”冯紫英笑道:“从那一遭把仇都尉的儿子打伤了,我记了,再不怄气,如何又挥拳?这脸上是前日预备着要打围,拿下了家里头的兔鹘,训练了几回许久不玩,这畜生倒是有些不认识我了,梢了一翅膀。为了此,家父险些都要杀了那兔鹘呢,哥哥快别提这个了。”

另外也有人笑道,“还好冯兄如今尚未成亲,若是有了嫂夫人,小弟只怕是觉得是府上的葡萄架倒了!”官场传闻,有一吏惧内,一日被妻挝碎面皮。明日上堂,太守见而问之,吏权词以对曰:“晚上乘凉,被荡荡架倒下,故此刮破了。”太守不信,曰:“这一定是你妻子挝碎的,快差皂隶拿来。”不意奶奶在后堂潜听,大怒抢出堂外。太守慌谓吏曰:“你且暂退,我内衙葡萄架也要倒了。”众人都笑,“这只怕是日后也是说不得的事情。”

冯紫英见到了薛蟠,连忙拜倒,“给薛兄请安!大恩要在这里头谢过!”薛蟠不明所以,连忙扶起来,“自家兄弟行如此大礼,这是为何?”冯紫英站了起来,朝着薛蟠笑道,“昔日家父也在西北任职过,在如今下狱的泾源节度使那里吃了不少的亏,故此才回到都中任职,如今世兄处置了这泾源节度使,小弟实在是喜欢,家父在家里头也高兴极了,说日后有机会,必然是要让我给薛兄磕头的!”说完了又要跪下来磕头。

薛蟠脸上微微一惊,又随即从容舒展起来,他连忙拦住了冯紫英,“这话说的奇怪,我可是万万不敢当了。”随即又说一些其余的话儿出来转圜,而不曾想冯紫英早就看到了薛蟠脸上的惊容,心下原本是有些将信将疑这会子越发的笃定起来了,于是也就微微一笑起身,如此交谈几句,薛蟠深觉此人厉害,说话谈吐都极为豪爽,且又不是那种傻大个的样子,的确是年轻一辈的俊才,论起严肃端正来,金宁要胜之,但论起为人处世风流倜傥不卑不亢的风度来说,冯紫英的确是自己个所见年轻一辈之中的第一人。

如此介绍一二,最后介绍到了一位圆脸的胖子,薛蟠一瞧,倒是熟人,乃是除夕乾清宫赐宴和薛蟠坐在同一个桌子上的那个申翰,礼部四译会同馆大使,昔日鲁国公之后,申翰连忙作揖和薛蟠见过,“文龙兄,我业已见过了,珍大哥不必再说了,”贾珍奇道,“这就奇怪了,你如何见过?”申翰于是把这乾清宫发生的事儿绘声绘色的说了出来,抑扬顿挫的吟诵了薛蟠在皇帝和文武百官面前大为出风头的御制诗,众人连连喝彩,“好诗!之前就说有人在御前做了了不得的诗,得了头彩了,没想到竟然是薛世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