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完了?”秋言莫名其妙地被骂的头昏脑涨,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差得远呢!”
有没有搞错,秋言难得发善心做件好事,不领情就算了,还被眼前这小不点反咬一口,果然是世态炎凉,人心不古。
那女孩丝毫不理会独自吃瘪内心纠结的秋言,从地上提起篮子向河下游跑去。
“对了。”跑了不远,她突然回过头,轻轻笑道。“谢谢你。”续而又转身,踏着轻快的步子离去。
秋言如电击般呆呆的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动弹。看着那渐行渐远的身影,他的眸前同样划闪过一道身影,白衣盛雪,托腮凝眸,那用一束大红色绸带扎在脑后的黑发,宛如幽静的月夜里从山涧中倾泻下来的一壁瀑布,她,是谁。
霎时,记忆的黑暗闸门在不经意间因为一个陌生的女孩而深裂出一层悄无声息地缝隙。那不露齿的颦掬一笑,竟然像传达了千万种含意似的。
深吸一口气,风仿佛是舔的,是不是她柔顺的长发留下的幽香?或许,那个女孩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不齿吧。秋言苦笑一下,将背囊搭在肩上,继续顺着河岸向上游走去。
没有走多远,状况又出现了。
清丽的河面上,开始漂移下许多稻草扎成的小草人,那些小草人顺着河提起伏不断,有种说不出的诡异视感。秋言加快了脚步,突然听到上游不远处,传来一阵闹哄哄的声音。走进一看,竟是一群人在河里打捞着什么。
那些人穿着厚重的隔离鞋踩在冰凉的河水里,用很长的竹竿沿着岸到处刺探,河岸上还有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婆婆缓缓跟着走着,不断的将袋子里的那些小草人抛进河水里,一旦有草人在河中漂浮不动,立马就有人飞快的奔赶过去,在草人的四周敲打摸索。
“婆婆,你们在干什么?”秋言大为好奇,出口询问道。
那个丢小草人的阿婆瞪了一眼秋言,并未多言。倒是身旁那个看似年龄相仿的青年,倒是开口说道。“请不要见怪,我奶奶在招魂的时候不能说话。”
“招魂?”秋言怔了一下,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只听那青年接着道。“镇子里的胡家二妮几天前失踪了,有人曾说在三天前见过她来过此处,怀疑她是跳河自尽,但尸体一直没有找到,他家里人才请我奶奶来给她招魂,让她尸体浮起来。”
“用这些草人就可以找到尸体?”秋言狐疑的看了他一眼。
青年很是认真的点点头。“是的,如果她想我们找到她,草人就会停在她的尸体上面。”
秋言闻言,险些笑出来,摇摇头。
乡下地方的神婆常常都是这样,就跟张彦风一样,神神叨叨故弄玄虚却又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能道出个所以然,总是用一些隐晦的话来说明科学解释不通的事情。
用这么模棱两可的词语,找到了当然归功于已,而找不到也可以推卸责任。按照这河流的流动速度与天气效应,应先去女孩最后的出现地,摸索着从下游开始寻找,不过这世界上,往往都有许多愚昧之人。<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