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不,这不是真的。”胡安雅哭着,喊着,脸上的五官近乎扭曲,悲痛欲绝。她拼命的用手打撕扯着秋言的衣衫,泪水不断地从绝丽的脸庞上流下。“姐姐死了!,姐姐真的死了!”
原来,那具浮尸鬼是她的姐姐。
秋言被她牵着往旅店二楼走时,脚下打了趔趄,幸好,他及时扶住了她。
秋言立于房间的窗户前,看着楼下院内那如痴似醉的身影,舒蔻穿着一条白色的真丝睡裙,浑身紧张的直打寒噤。徐徐的晚风从楼道的窗户吹进来,让她脸上的每一寸肌肤都像被冰刀刮着,割着,痛着,最后连她的心,都如同被钢丝勒紧停止了跳动。
秋言暗叹,同时为生命的渺小而感叹,感叹大自然的无情,感叹生命的脆弱。他手中抚摸着三美那冰凉的利刃,影子似是深有同感般的跳跃几下。当我们面对一个个镜头,记录着垂死挣扎着的生命的时候,那种发自内心的共鸣,生命是跌撞的起伏,死亡是宁静的尘埃,归于尘土,归于云露。
片刻,秋言自怀中拿出那枚古玉碎片,静静着思绪着。
胡天笙也是来自佛山镇,也姓胡。总觉得她的样子在某一个瞬间与胡安雅有些许相似。而且这个镇子人口稀少,胡姓虽然是这里的大姓氏,或许...
秋言使劲的摇摇头,决定即使那个可能是真的也绝对不说出来。不知为何,秋言自认不算是好人,但也算不得是坏人,却偏偏会对这个让自己又难堪又头痛了不止一次的女孩大为怜惜,总觉得与女孩中间的那个模糊的身影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这里四周无人迹,仿佛天地间只有他与她二人的行踪,他还在为水墨画般优雅别致的风景出神,而她已经走远,他正走向一片林子,林子里的花零零碎碎地吐着芬芳,似要把这么一身白衣的美丽女子吞没似的,她背影是真的很美,可是,走得太远,渐渐地也就和花儿融为一体,她是谁?他向她的背影跑去,极端相似的寂寥童年让他觉得她是另一个自己,那个幼稚爱笑的少年。此时她捧着娇艳万分的花朵冲天地微笑着,细细长长的眼眯成一条线,稚嫩的唇畔抖落着数不清的话语。他静静而立,你是寂寞地在娇艳,我是寂寞地在彷徨,仿佛,我们融为一体,才是完整的我或是完整的你。这夜,秋言做了一个长长的梦,他梦见自己其实与梦中的男孩是同一个人。
清晨,梦醒余悸,一阵冷风吹进,这才惊觉背后一阵凉意,透过窗帘的缝隙射进一道柔光,秋言微微眯了眼,遮手挡住刺眼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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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礼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似乎一切都那么理所应当,镇上的警局根本就没有检查过女尸,便判断为自杀,将尸身还予家属。
花圈从四面八方送来,胡安雅的姐姐胡忻芮的尸体被放到了灵台下方,静静地,无声地,躺在那里。
经过一晚上东敲西问,秋言弄清楚了胡安雅家是三姐妹,大女儿果然是胡天笙!
在六年前,这个家一家之主,胡安雅的父亲就因病去世,只剩一个母亲将三个女儿拉拔大,但现在就连她的两个姐姐也相继去世。
当然,秋言并不会笨的将胡天笙在外遇害的事情告诉她的家属,只是略微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警方到现在都没有把胡天笙的死讯和她的死亡证明送到这里?到底小斥候他们在搞什么鬼?而且李牟寄放的东西在黑白胡同十四号,竟多方打听居然就是胡安雅家经营的民宿里,那是不是可以怀疑,他俩在之前就有某种不为人知地关系呢?
胡安雅的母亲,那个美丽光鲜,却在脸庞之上看不出岁月的少妇,披着白麻,坐在灵台旁,暗自啜着眼泪。由于胡家人缘一向很好,镇子里大多数人都上了几炷香,那个河边丢小草人的阿婆也来了,还有那个说自己要变成替死鬼,劝自己离开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