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风绝羽打了个莫名其妙的赌后,阮先冲就兴高采烈的离开了天羽峰,也不知道这个家伙究竟为什么胸有成竹,走的时候又是开怀大笑、又是手舞足蹈,仿佛风神豹已经唾手可得似的,弄的本来没怎么往心里去的风绝羽多多少少的还有些不自在。
阮先冲率先离开,童飞和昀卿却没有走,洞中四人剩下三人,气氛还有点略显沉闷,半天都没言语。
半盏茶过后,童飞看着洞口骂骂咧咧的发起了牢骚道:“他娘的,这个王八蛋肯定没憋好屁,他准是在阁主和六谷山阁的阁老那又听着什么信儿了。”
风绝羽不知道童飞为何大发这样的感概,好奇的问道:“这话怎么讲?”
童飞先介绍阮先冲的底细道:“你不清楚,阮先冲除了是赤日峰的峰主之外,还曾经在隆渊洞待过一段时间,据说是青权子阁主从外面招揽进来的,他入阁的时候就用了不到三年时间从一洞凡子晋升到六洞凡子,然后又用了一年,晋升到七洞圣子,接着不到十年便成为八洞尊主,是一个本身就对开悟了神语神韵带艺入阁的高手。”
童飞嘴角唾沫横飞道:“阮先冲自打成了赤日峰主之后就在神符八洞修行,他这人有个毛病,就是喜欢跟别人打赌,他刚入阁的时候谁也不认得,偏偏天生的自来熟,逢人就跟人打赌,无论什么时候都能找到打赌的由头,并且此人的手段极高,为人也很精明,从来不吃亏,他入阁短短几年的光景,就从其它的凡子圣子手里骗了不少的宝贝,以致于大家都对他心怀不满,他也从来没有朋友。”
昀卿平时不喜欢嚼人舌根,今天却是因为阮先冲莫名来了兴致,他咳嗽了两声接道:“我也被他骗过,他这个太喜欢打赌了,可以说有非常大的赌瘾,逢人说话三句不离一个赌字,就前些年,六洞里面有块宝壁,几个同门悟出了些神通法则,颇为厉害,但跟毒功没什么关联,有一天阮先冲看见了我,非得跟我说那块宝壁上的神语中蕴藏着上古时期的毒修法则,我根本不信,他就跟我打赌,赌一件三流承神之宝的法器,是我的心爱之物,说是如果他输了,会给一株非常珍贵的毒草,我一听差不多稳赢啊,就跟他赌了,结果没想到,我在那块宝壁上悟了七年,还真就悟出了一种毒系神韵,结果就是,我输了,把我最喜欢的那件法器输给了他。”
昀卿提及此事的时候表情有些愤懑,风绝羽听完这段传奇,表情错愕无比。
“那……那你赚到了啊……一件法器而已,换得所悟的神韵,难道不好吗?”
“好是好,可就是心里过不去,况且我一直想不明白,他怎么知道那块宝壁上记录的神语中就能悟出毒系神韵的。”昀卿无比费解道。
风绝羽一脸愕然。
童飞接道:“你看,我说的吧,他这个底子深的很呢,跟他打赌的十有九输,没几个能赢的,而且久而久之,大家不仅不愿意跟他结交,还被他骗的绕着路走,所以这么多年过来,他一个朋友都没有,非但如此,大家还都把他当做瘟神一样。”
风绝羽听完一乐,哈哈笑道:“那可真是一个有趣的人,不过他这种性子,诸位阁老,还有阁主肯定也不待见他吧。”
“那你可就说错了。”童飞道:“阮先冲虽然跟下面的人老死不相往来,但他跟六谷山阁的阁老还有阁主关系可好着呢,尤其是阁主,对他青睐有加,没事的时候就找他去隆渊洞说法论道,我估计他在阁主那也学到不少的本事了。”
“哦?”风绝羽眼中闪过智慧的光芒,心说,阮先冲看来还真是青权子的嫡系了。不过能得到青权子的看重,说明此人也是有非凡本领的。
童飞介绍完,埋怨道:“风师兄,你也是的,答应的太痛快了,这个王八蛋每句话里藏着玄机呢,动不动就能让人上当,我看这次他是有备而来,你可要小心防范啊。”
风绝羽满不在乎的摆了摆手道:“无所谓了,不管输赢,对于我来说都没什么,不就是一头风神豹吗,我还给的起,毕竟阮尊主日后可是要跟我们在禹洪山长住的,就算陪他玩玩,无伤大雅。”
昀卿苍白的面庞上闪过一抹担忧之色,轻咳道:“风师兄,你可千万别这么想,他这个赌性不是一时兴起,而是随时随地就会出现的,这次你赌了,下次你不赌都不行,你看着吧,这次不管输赢,准保还有第二次、第三次……”
“第一万次……有你受的。”童飞撅着大嘴唇子,心气不爽道。
看着风绝羽大乐:“哈哈,好了,好了,不算什么大事,你们两个也别担心了,就按照我刚刚说的准备,明天一早就走,管他有什么事,咱都不回头,到了七霞再做打算,弄不好,我也许还会赢呢。”
童飞和昀卿一看他没往心里去,顿时也不多嘴了,三人聊了聊,童飞和昀卿便离开了天羽峰。
……
一夜无话,转眼间到了第二天早晨,风绝羽起了个大早便离开了天羽峰,来到山门前等着阮先冲、童飞、昀卿会合,然后一道离开指天阁,回返七霞界。
他在山门前等了能有不到半炷香的功夫,童飞和昀卿双双赶来,二人的行装都打点好,放在了百宝袋里,同时将阁中圣子凡子的衣物也收了起来,换上了便装,风绝羽昨天夜里就把白玄鹿纹袍脱了下来,和冰胆凤凰羽一起收好,这玩意在阁内穿还行,到了外面,能不穿就不穿,免的引起其它的人注意。
又过了半炷香,阮先冲还没到,童飞有点急了,发着牢骚道:“阮先冲搞什么,怎么还不来?莫不是他想用什么拉肚子、感染风寒什么的拖上一天吧,那就太无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