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附近,我本来就要到了,没想到被你们追上了,要我带你们过去看看吗?”
席砚酷酷地点头。
王勇撑着地面,痛苦地站起来,然后又看向席砚:“你撑得住吗,虽然你身手挺灵活,但一会儿可是要走山路啊?”
“尽管带路就是。”
蓝莓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便说道:“你好歹处理一下伤口吧,血淋淋的看着怪吓人,你要是舍不得用药,我给你总行了吧。”
“我有药。”
“那你为什么不用?”蓝莓气冲冲的。
席砚淡淡地瞥了眼蓝莓:“你不懂。”
“我——”蓝莓被他一噎,满嘴的国粹不知道该不该说,迈了几个大步走到前面,背着席砚才嘀咕道,“是是是,是我不懂,我不懂有的人怎么那么会作死,淦!”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王勇走在两人中间,大气都不敢出,眼见着蓝莓走错了方向,又急又慌地提醒:“不是那边——”
“哼,我能不知道吗,我只是去那边探探路,万一有人埋伏呢?”
蓝莓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正好错过了旁边树林里的异动。
席砚朝那边扫了一眼,没有说什么,跟着两人来到了祭台。
所谓的祭台,其实是一处空旷的山崖,正面和侧面是来时的谷地,一块岩石裸露的地面背靠着同样裸露的山壁,太阳照到石头上,此处一片燥热。
“就是这里了,山崖向南,前面又没有树林遮挡,是绝佳的祭拜之地。”
蓝莓擦了擦额头的汗珠:“这里真的绝了,三面都能晒到太阳,难怪用来做祭祀台。”
空地上还搭了个台子,并竖着一个高大的木架,有几分古时祭拜天神的味道,但眼下这情形,那边的台子没几分神意,更像是送人上路的断头台。
“走吧。”大致看了一会儿,席砚便提出要走。
蓝莓也受不了此处的闷热,忙不迭地跟上去。
王勇走在后面,不时还回头看看祭台:“当年我就是眼见着她被人绑在上面,可是我帮不了她……”
三人本来是打算原路返回的,可是席砚偏不同意,非要在附近再转一转。
“你和王勇都受伤了,就算你命硬死不了,也该为他考虑考虑吧。”
回去的路上,几人相互介绍了一下,说过话后,蓝莓对王勇没有了开始的敌视。
“又不解释原因,又不说去哪,我又不是徐衍,凭什么要惯着你。”蓝莓踢着路上的石子,抱怨着席砚的恶行,然后突然意识到什么,问道,“对了,徐衍呢,你俩不是一块的吗,怎么这会儿没见着他。怎么,他看穿了你的真面目,不愿与你为伍了?”
席砚的脸刷地变黑,理都不理蓝莓。
“这破脾气,真是惯的。”蓝莓盯着他的背影念道。
相隔三人并不远的地方,沈瑞打了个喷嚏。
“谁在念叨我不成?”沈瑞摸摸鼻子,朝着熟悉的方向走去。
收到指引后,他又在林子里翻找了很久,在泥土下找到几截白骨,又顺着挖了一会儿,最后捡到了这枚银色的戒指,除此之外,便再无其它。
本来他是在山上来着,结果不知从哪里窜出一只野猪,径直地朝着沈瑞冲来。沈瑞不想招惹它,便打算绕圈子甩开它,没想到脚下踏空,从山上摔倒了谷底。
好在山坡并不陡峭,沈瑞滚了个几十圈,最后落到一片草地上。
走了些路,周围的景致看着有些熟悉,这会儿沈瑞才想过来,和席砚分开以后,他去到的那片树林,就是上午安澜到达的地方,这会儿他走的路,也是当时安澜找到那座小屋时的路。
扭着手里的戒指,沈瑞急切地想要找到席砚,他觉得事情有了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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