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少年之争(下)(2 / 2)

苍穹笑 李笑天 7028 字 2019-09-27

赵世子厉喝一声,喝止张雨芝,又向老鸨道:“张姑娘已是本世子欲宠幸之人,你还不吩咐下人给本世子整理一下房间,等本世子快活之后,有得你赏!”

老鸨一听,满脸的肥笑顿时僵住,支吾道:“赵公子,芝儿虽然是老身女儿,但她从未陪过客人,还请公子放过她吧。公子若要姑娘,老身就将最会讨人欢心的女儿翠儿叫来,陪公子共度良宵如何?”

“什么?本世子的话你难道没有听清,凡是本人看上的姑娘,还从未有人敢不顺从。废话少说,张雨芝本世子是要定了!”

南宫品见赵世子如此嚣张模样,俊脸不由色变,冷冷道“赵世子,刚才有人帮你,在下可以忍上一时,现在别人都走了,你还如此张狂,难道不把我南宫世家放在眼里?”

赵世子一听南宫品竟搬出“南宫世家”来压他,心中怒火上升,暴声道:“南宫品,不要以为南宫世家在江湖上有些势力,就敢阻挠本世子做事。今天,本世子就要在这房里破了她的处子之身,我看谁敢阻止!”

说完,脚步一动,就快速地向张雨芝扑去。

“你敢!”南宫品也是暴喝一声,举步就欲向赵世子追去。

“嗖!”四条身躯阻住了南宫品的去路。南宫品一看,竟是刚才二三十之中未走的四人。这时,他已明白,原来这赵世子竟然还带有人手。

右掌挥出,直击向中间一人。以南宫品的想法,这四人既是赵世子的随从,武功想来也是一般。因为藩王的护卫高手,一般不会轻易离开王府。本朝颁有皇令,凡是藩王只有在各自的辖区内,才有至高无上的权威。出了管辖区域,其权力就要大打折扣。

朝廷为了稳定局势,对藩王的行动始终加以严密监视。各藩王也自知朝廷有这一手,因此为免引起朝廷疑心,多不会走出辖区。这样,长久就形成了“藩王权力罕有出现在辖区之外”的现象。

以南宫品想来,赵世子的随从,也只不过是一般的武将而已,“金陵王”绝不会允许他的护藩高手出现在江湖之上。可是,事情往往出乎意料,由于南宫品的轻敌,差点吃了大亏。

看到南宫品毫不在意的一掌击来,那中间之人的脸上闪过一丝得意之笑。这丝笑意虽然很难察觉,但还是被南宫品看见。他不由一愣,随即心中陡起一丝警惕。

那人闪电般出掌迎了上来。“嘭!”两掌击在一起。

南宫品后退一步之后,霎时感到掌心一阵火热,其势威猛,大有沿臂而上之势。他不由大吃一惊,再次迅速退后两步。他怎么也想不到此人的掌力如此怪异,而且内力修为竟似乎还在他之上。

那人只是后退半步,不过,他虽然利用南宫品的轻敌之心,用火毒掌力与南宫品对上一掌,但他见南宫品的模样,似乎并没有被火毒所伤,心下也不由大感奇怪。

“‘火毒掌’!你们是‘苗疆毒翁’的什么人?”

南宫品猛然想到,这种炽热掌力极像“苗疆毒翁”的掌功“百毒掌”,心下一片骇然,不禁惊问出声。

“百毒掌”是“苗疆毒翁”花墨黔的独门绝学。据说是花墨黔遍炼百毒后,偶然创此掌功。此掌功共分五层,第一层为药毒,第二层为冰毒,三层为火毒,四层是气毒,最高层为清毒。

习练此功法之人,在每个境界上的威力各不相同,境界越高,威力越大。第五层清毒是此掌功的最高境界,达至此境界,外人从视觉与感觉上已几乎无从事先察觉到“百毒掌”掌力。因为使出第五层“百毒掌”,出掌之手已与常人无二,内力逼出的劲气中的毒性已与习练此功法之人合一。直到受到此种掌力攻击之人感到中毒,才察觉到受到“百毒掌”清毒。

不过,江湖也有传闻,“百毒掌”的功效并不止如此,只是花墨黔已然退隐苗疆三十多年,门下子弟很少,现下江湖已对“苗疆毒翁”知之甚少。

此时,那人一听南宫品竟然识得此功,脸色骤变,也不答话,向其余三人施了一个眼色后,主动向南宫品攻去。

南宫品被迅速聚拢的四人围在中间,他已感觉到今日事情有些不妙。刚才他已试出火毒威力,若不是他见机快,与对方右掌相接后,立时警觉地收回右掌,并用“心梦心法”化解掉,他的右掌准会被火毒所伤。

此时,见那四人一齐上阵,南宫品的心顿时“咯噔”一下,稍感不安。一个人他或许能够对付,若是四个人,那后果还真是不堪设想。

就在南宫品被四人缠住之时,赵世子已经扑到张雨芝身前,并且将那两个挺身阻挡的丫环制倒在地上。与此同时,南宫心菲见他的大哥竟被四个人围住,并且,看情形,大有抵挡不住多久之势。芳心大急,忙招呼伊刚,两人双双向围困南宫品的四人扑去。

看着赵世子带着一脸淫恶的邪笑,向她走近,张雨芝惊恐万状,娇躯直往房中退去。

李笑天看到赵世子对张雨芝如此侮辱威胁之状,早已经气从心生。虽然平时还少有什么事情能使他生气,但这赵世子的举动太是下流可恶,另外,自从他从张雨芝的眼神中看到了她内心的孤寂与悲楚,他就对张雨芝产生一种莫名的感觉。未见到她时,也不会有太深的感觉,但真要是面对她了,总觉得她就是自己要一生保护惜爱的对象。

信念至此,而张雨芝马上就要落入魔爪,李笑天心中一急,不由大声喝道:“姓赵的,站住!就知道欺负弱女子,算什么本事!”

虽然不含什么内力,但声音却异常响亮,赵世子脚步不由一停,转首向李笑天看来。

“刚才是你小子对本本世子说话吗?看你小子的模样,穷书生一个,竟敢管起本世子的事来,你是不是活够了!”

李笑天并未被赵世子的疾言厉色所吓,发而一挺身躯,道:“赵世子乃堂堂‘金陵王’之世子,身负皇室血统,身份尊贵,怎能做出如此强抢民女之事?在下身为大宋子民,锄强扶弱,乃是为人之道。在下绝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世子对一个弱女子如此恫吓横逼!”

正处于惶恐绝望之中的张雨芝,一见那天洛阳花会上提出最后一问的少年男子,竟然挺身而出,维护她,心中不由一阵感激。不过,当她看到李笑天的一身儒装时,心下又不由一真着急。这个文弱书生,又怎能抵抗那个身怀武功的恶人呢。

赵世子闻言,不由大怒。身躯一晃,已然停身于李笑天面前不足三尺之处,剑眉怒竖,叱道:“你小子,想护花也不看看对象。竟敢教训起本世子,我看你是自讨苦吃!”

说完,一拳捣向李笑天胸前。李笑天一丝武功招式也不会,如何能抵挡这快愈电光的一击。没等他举手招架,胸前顿如巨锤撞击,内腑绞痛,心绞若碎。

正当李笑天感觉到胸腑疼痛难当之时,小腹又突然受到一记重击,赵世子重重的一脚又踢在他的小腹上。

在这双重重击之下,李笑天直觉得内腑与腹部犹如火烧,撕心裂肺的巨痛,使他痛不欲生。

无边的疼痛,使他的神经都快要麻痹了。阵阵血气上涌,直欲窜喉而出。

颇知医理的李笑天,在还剩下一丝知觉之时,仍然感觉到这种内伤,已然使他的心脉严重受损,内腑几至移位,无边的睡意驱使他的神智走向茫然空洞的天地。

再也憋不住不断翻涌的气血,大口大口的鲜血破口而出,李笑天也就此走进了那片空洞茫然的空间。

虽然咬牙没有哼出声音,但李笑天的惨状怎能逃过时刻关心着他的女子们。

“公子,你怎么啦?你别吓唬雨芝?”

“李大哥,你受伤了?啊!还流了这么多血!大哥,你快来呀,李大哥昏过去了!”

两女的哭泣声、嘶喊声,李笑天却听不到了,他正迷失在无边无际的空洞中。

“哈哈!这就是你们中原武林的样子!习武之人竟然欺负不懂武功之人。奸诈狡黠,还妄想追击本座!哈哈!本座最看不惯此事,你们快给老子助手!”

“嘭!嘭!”

“啊!啊!”

“咱们走!本世子记住阁下了。咳!咳!外族蛮凶!哼!”<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