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小姐,小姐……”元善嘉还在睡梦中,听到冉竹呼唤声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她的睫毛颤动,慢慢睁开了眼睛,手下意识地挡在眼前。
一看天色,太阳已经挂在东边的树丫下面了,竟然有些晚了。
幸好祖母年纪大了,请安都要晚一些,时间还有很多。
她起身,冉竹上前服侍为她把衣服穿戴整齐。
“我不是让你早点叫我吗?”元善嘉按了按有些酸痛的眉头。
冉竹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元善嘉的眼底,那里有些淡淡的青色,眼睛也有些肿胀的痕迹。
“昨日有些热,奴婢看小姐没怎么睡好,所以就晚叫了一会儿,还请小姐责罚。”冉竹跪在地上。
明明说着责罚的话,但是脸上却看不出表情。
元善嘉整理头的动作顿了顿,暗道:冉竹果然是现了。
她透过铜镜观察冉竹的表情,却是没有丝毫变化,仿佛就像正常的请罚一样
她眼皮一抬,嘴角微微勾起,将青色的水滴形状的耳坠戴上,又看了看镜子。
“起来吧,你是为我着想,难道我还能真正罚了你不成?”
冉竹起身,心里更加确定昨天晚上的确有人来访了。
她有些怀疑又是那次那个人,行动的路径有些像。
她在纱窗那儿设了个小机关,只要有人动了纱窗,外间便会有反应。
所以,昨晚上那人一动纱窗,她便知道了。
可是小姐也没有让她进去,她只能在外面时刻警醒着。直到后半夜,她见着一个黑影子出去,她才睡下。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那次那人应该表示刺杀楚国使馆的刺客。
她知道小姐定然是有什么思量,才会帮那人。因此不但没有去破坏,反而帮着那人扫清了一些破绽,就看小姐以后怎么安排。
冉竹拿起红木梳妆台上面的脂粉,在元善嘉的眼睛底下轻轻扫过,为她画了一个淡妆。
“青儿呢?”元善嘉疑惑,往日这个时候,青儿那丫头应该已经过来给她梳头了。
“青儿有些不舒服,让欢儿过来帮忙请半天假。”冉竹把元善嘉乌黑的头梳得整整齐齐。
冉竹的手很巧,只见她将元善嘉的头分作上下两半,将上面的头挽好,用几根簪子交错固定住,又抹了些头油,将边边角角的碎抹平。
“你拿我的贴子去请大夫看一下她,怎么突然生病了。”元善嘉心里到底还是不信。
冉竹摇摇头,面无表情地说道:“不用。”
她又拿牛角梳子把元善嘉下半部分的头梳理整齐。
元善嘉疑惑,冉竹跟她了这么久,她也了解她的性子,不会随便就拒绝,她也不是拈酸吃醋、给别人下绊子的人。
若是青儿不舒服,冉竹总不会拒绝。那又是为什么?
冉竹从梳妆盒子里拿出一个玉带,把元善嘉剩余的头用玉带缠住,打了一个精致的小结。
她打量了一下铜镜里的人,满意地点点头,看来她的手艺还没有落后。
冉竹见元善嘉眼睛里流露出的异色,难得地解释了,“她只是在胡思乱想,把自己吓到了。”
冉竹其实有些不理解青儿的胡思乱想,也不理解青儿的某种担心。
昨晚青儿提前走了,她为了以防万一,悄然查探了一番。
知道了青儿的想法后,觉得甚是古怪,她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
再说就算小姐真是这样,也不是丫鬟该操心的。
下人,奴婢,只要服侍好主人便是了。
照以往的话,冉竹肯定是要把这种不知所谓的丫鬟调走,远离自家小姐的。
但是,这是在将军府,不是在红叶山庄。那丫鬟又是老夫人赏赐的,她是没有权利动的。
“胡思乱想?”元善嘉想到昨晚青儿面红耳赤的模样,又回想起白天在秦王府时的误会,心下了然。
她失笑道:“不知道那丫头的小脑瓜是怎么想的?”
冉竹不语,把一个玉i挂在她的腰间。
收拾完毕,冉竹便伺候着用了早膳。
太阳初生,阳光并不像中午那么烈。
元善嘉见天色还早,拿出从江城带来的古琴,在花园里练习起来。
昨夜的露珠还挂在草木上,晨曦的光辉掉进露珠里,像是晶莹的宝石,散出璀璨的光芒。
小花园里的花花草草都伸直了腰板,在微风中迎接着阳光的抚慰。
“小姐,该去请安了。”冉竹提醒到。
不知不觉,太阳已经在树丫上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