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剩下的时间他们就是等待了,像樵夫守着树木等待兔子来撞死一样信心百倍。
在酒楼,要想掩饰不可告人的目的,最好的方式就是吃――不停地吃了!
他们从午时三刻一直吃到酉戌之交,几乎都快要将木柜里蓄养的鲜鱼吃尽了;刚开始他们吃得满口生香,满心意足,可是到了末了,他们拿起筷子几乎都感到头皮发麻,心里发怵了。但是,有时候为了不引起客栈伙计们,和来来去去的客人们的怀疑,他们又不得不大开客座的门,故意要让来来去去的人们看一看,他们热火朝天的吃相。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可是等待的敌人却始终没有露面,并且过道里进进出出的客人,也不知换了多少轮、多少回了!那种感觉,简直就像老僧数念珠――忘了时间轮回!
眼看着,过道里的动静越来越小,酒楼招待进来为他们点起了灯烛,窗外中秋之夜的月色也分外明亮起来,远处传来了满城此起彼伏燃放庆祝节日的鞭炮声响,近处他们听到灶锅里煮得十分黏稠的鱼汤,冒出了沉闷的咕噜咕噜的响声;大伙的心里,渐渐酝酿着一股不可名状的怒火,现在若是吴双出现了,恐怕他们出手的狠烈程度要增加十倍了!
就在这时,一连串匆促的脚步声响,就像急骤的马蹄声响似的,自楼下咚咚咚一口气冲到了他们所在的客房。于是,他们看到了文友基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样子出现在门口。
“情况有变,情况有变!”文友基不迭连声地说。
“不要急,慢慢说!”裘得开带着一种不祥的预感,看着来人说。
“吴双的计划改了!”
大家一听,面面相觑;场上几乎静止了一刻钟,每一个人都感觉到自己的肚子几乎都要撑得爆炸了,可是等来的结果竟会是这样残酷,他们现在恨得咬牙切齿,都想一筷子把锅底扎穿喽!
“那现在吴双去了哪儿了?”裘得开抑制住满腔怒火问。
“从今天下午开始,嵩山庄园突然加紧了防范,”文友基呐呐地说,“消息也封锁了,很难打听到实信。”
“那怎么办?”白雄满脸沮丧地说。由于胖子的胃口一向很好,一开始他吃得太快,现在感到最撑的就是他了,因此他筷子一丢,很气愤地说了这句话。
“不过,还是听到了俩个不太确切的消息。”
“快说!”
“有人说吴双去了百乐客栈,又有人说他在嵩山庄园和白雪庆赏中秋!”
“怎么办寨主?”独孤雪打着饱嗝问。
裘得开眼里燃烧着怒火,几乎从齿缝里迸出了这样一句话:
“出发,兵分两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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