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精抓起一把红色钞票，淡笑道：“钱赚那么多干嘛，还不是用来看的。”

“女人才是用来看的，”花小蝶摇头道，“钞票是拿来用的。你有那么多钱，还在我们面前哭穷。”

妖精坐在床上，看着慢慢的金钱，喃喃道：“钱不是我的。”

“不是你的，在你房间？”花小蝶气道，“世界上有人那么傻，拿两百万给你当被子。有钱不是这么花的。”

妖精道：“有人就是这么傻。”

“谁啊？”花小蝶好奇道。

妖精道：“还不是他呗，傻不拉基的，没个正经，有那么大的本事不知道立业的家伙。”

花小蝶浑身一震，不可思议看着妖精，对方的神态怎么有点像是深闺怨妇，男人出去久了不回来，就开始埋怨。

“你不会告诉我，你和他已经那个了吧？”花小蝶试探道。

潘晓婷回家，公寓依旧，简单的梅菜扣肉，就让花小蝶吃出不一样的感觉，在见到潘晓婷的时候，花小蝶原以为，世界上没有比妖精更加诱人的女人，但是见到潘晓婷，终于知道找到了对手。

潘晓婷是冷的，犹如天地间清冷的雪花，美丽绝伦，妖精却是和喷薄的火山一般，充满激情。

一冷一热，如果能够在一起，是天下间所有男人最梦想得到的女人，花小蝶恍惚间有种错觉，如果她是一个男人，能够同时拥有两个女人，就是死也愿意了。

“潘姐，早听说厨艺精湛，名不虚传，哪个男人娶了你，上辈子修来的福气。”花小蝶叹息道。

妖精哼道：“岂止是上辈子，十八辈子都不够。不行，男人不能娶潘姐，潘姐要嫁给我。对不对？”

妖精摸着潘晓婷的腰肢，轻笑道：“潘姐的身材真好，男人娶了她，还不整天想呆在床上，不让潘姐下床。”

潘晓婷俏脸微红，道：“小涵，不要胡闹，你朋友在呢。”

妖精娇笑道：“大家都是女人，潘姐，要不咱们都把衣服脱了吧，好久没有看到潘姐的身体，反正都是咱们在家。”

陈曦离家，方芷慧为方家操心，剩下两人住在空旷的公寓中，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在花小蝶提醒后，两女才觉，竟然是少了一个男人。

“小涵，好喝点。”花小蝶劝道，妖精已经喝了不少清酒，她酒量不大，模模糊糊，开始胡言乱语。

醉酒的妖精是可爱的，花小蝶无奈道：“潘姐，她以前也是这样吗？”

潘晓婷也喝了不少，六千多块的清酒，三人分了，花小蝶酒量最好，经常在外面混的，对于酒水的抵抗力强大，但是潘晓婷和妖精似乎触景伤情，醉意朦胧。

潘晓婷摇头道：“没有，以前很正常。”

花小蝶叹气道：“小涵变了，比以前更加放纵，我觉得她有喜欢的人了。”

潘晓婷手指抖动，随即恢复平静，道：“大概是吧。”

忽然，****空门失手，潘晓婷身体一紧，妖精轻抚着柔嫩的皮肤，吹着潘晓婷的头，媚笑道：“潘姐，身材真好！”

花小蝶饮尽杯中酒，露出醉态，跟着叫道：“潘姐真好看，我原来以为小涵是最美的，但是看到潘姐，才知道，世界上还有另外一种美。”

妖精乜着眼睛，嗔道：“小蝶，难道人家不美吗？”说罢，脱下衣裳，露出傲人的上围，纤细的腰肢，修长的双腿。

一副上天的杰作，简直难以用言语形容，身为女人，花小蝶不是第一次看到妖精的裸体，但是每一次看到都充满惊艳。

三个女人，醉态朦胧，房间里充斥着浓烈的疯狂，妖精轻轻褪下潘晓婷的衣裳，潘晓婷也是醉意浓郁，跟着胡闹。

不多时，三女身着性感内衣，谈笑风生，讨论着女人的话题。三个都是极品的女人，混在一起，房间生色许多。这是男人梦幻的天堂。

“小涵，空调太冷，穿衣服吧。”潘晓婷最终有点不适应，劝道。

妖精摇头道：“潘姐，我高兴啊，昨天谈成了一笔大生意，有人投资一千万，我的诊所会蓬勃展。”

花小蝶好奇道：“女强人，怎么看不到你高兴，像是被男人抛弃的怨妇。”

妖精不乐意，摇摆着妖娆的身体，笑骂道：“怨妇？这世界上只有被我抛弃的男人，哪有我被男人抛弃。这个命题太假。”

“看起来就是个妖精，谁娶了你，还不被你榨干！”妖精躺在沙上，花小蝶摸着三千青丝，笑道，“潘姐，陈曦呢？”

陈曦！

潘晓婷身体微震，这个似乎亘古存在的名字，久远而深刻，平时没有可以提起，但是别人说出这两个字，仿佛是雷鸣在耳边，响彻不绝。

陈曦，他离开十三天，不到两个礼拜，但是像离开了两个世界，公寓中没有生气，没有欢乐，缺少了最核心的东西。

有陈曦的日子，欢笑和幸福洋溢，公寓里是一片乐土，是一片天堂，但是陈曦不在之后，公寓如同幽深的仄仄的空间，潮湿而难受。

这段时间，潘晓婷和妖精都很有默契的不经常回来，因为回来不知道做点什么，反倒是在店里面充实。

妖精谈成了大生意，眼看诊所要扩展，其实到现在妖精都不知道干嘛要做大诊所，因为有人不在身边，名字都没有起好。陈曦说过诊所的名字不能太俗气，要好听，但是等着他答案到现在都没有。

内衣店的生意一直很好，潘晓婷不出意外的接到了很多鲜花，学生的，老板的，以前这些事情，潘晓婷都不让陈曦知道，纯粹是无聊的事情，但是现在就很想要让陈曦看看，她是很多追求者的。

黄继承没有来骚扰，消失很长时间，潘晓婷乐见其成，希望生活平静下去，一直如此，但是要是多点什么就好了，只是那个人不在。

醉眼看人生，有时会格外的清醒，花小蝶只是微酣，却是看到了平时不曾看到的妖精的另一面。

醉酒当歌，如梦如幻，妖精唱起了久远的歌曲，声音很好听，婉转流畅，如大珠小珠落玉盘，叮叮咚咚，甚是悦耳。

花小蝶眼睛闪动着莫名的光辉，望着两女，陷入了深思。她受过伤，现在躲在角落里舔着伤口。

声音越来越小，如落幕的歌舞剧，妖精高山般的大****起伏不定，眼睛半眯着，逐渐的陷入了昏睡。

“你在哪里？”她醉了。

潘晓婷收拾衣裳，道：“好好照顾她，晚安。”

背影清冷，像是谪落凡间的仙子，寂寥无声，花小蝶叹口气，点头道：“放心吧，现在才是真是的她，小涵伪装很累。”

房间里，潘晓婷望着窗外的院子，一排树下的石凳，那是陈曦喜欢大清早打坐的地方，每一次陈曦出门修炼，潘晓婷都能够自动醒转，望着吞吐不定的陈曦，心中充满祥和安宁。

空荡荡的长凳，空荡荡的心，潘晓婷不止一次的告诉自己，和陈曦不在同一个世界，但是两人总是能够莫名其妙的触碰对方的心灵。陈曦的一言一笑，都牵动着她的神经。

“既然告诫无用，我还能做什么？而冤家，你又在哪里，你可知道，我想你了。”

潘晓婷眼睛弥漫着雾气，望着天空的月亮，传说那里住着嫦娥，广寒宫如同地狱，没有温情，只能顾影自怜。

客厅里，花小蝶把毯子盖在妖精身上，看着曲线玲珑的身体，轻笑道：“生下来就是一个祸害，你喜欢他吧。”

妖精睁开朦胧的双眼，问道：“喜欢谁啊？”原来她还没有完全醉，留着半点清醒的认知。

花小蝶道：“你心里想着谁呢？”

妖精起身，露出完美的上身，道：“可是男人都很讨厌，只喜欢人家的身体，都是肤浅的动物。他们很脏！”

花小蝶叹气道：“自从看到刘哲的恶心事情，你对男人有恐惧感，可是并不是每个男人你都讨厌吧？”

“都讨厌。”妖精哼道。

花小蝶好笑道：“陈曦呢？你也讨厌？”

妖精俏脸微红，完全不像白天诱惑死人不偿命的妖精，反而露出小女孩儿姿态，骂道：“那个混蛋东西，走了那么多天，都不给个电话，死在外面都不知道，我最讨厌他了，以后不要跟我提他，不然咱们姐妹没得做了。”

花小蝶一愣，从来没有见妖精火，而且像是怨妇一般，委实难得，只有在醉意朦胧的时候，露出了真本性。

平日里，妖精伪装自己，精明世故，男人根本占不了便宜，可是醉酒之后，回到了校园里，那个扎着马尾辫的女孩儿。清纯可爱，美丽可人。

“看来你真的喜欢陈曦。”花小蝶不惧怕妖精的威胁，说道，“他呢，是个好人。”

“陈曦是个大坏蛋，真正的大坏蛋，我要阉了他，不然整天在外面跑，我的诊所都要扩展了，这个大招牌还没有回来，”妖精气鼓鼓，重新躺在床上，揉捏着毯子，像是捏着陈曦，道，“小蝶，下次见到他，看我不杀了他！”

房间里，潘晓婷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或许是喝酒的缘故，脑袋有点昏沉，她很少喝酒，在妖精的怂恿下，多喝了几杯。

身体似乎有东西在动，心中痒痒的，潘晓婷缩着颤抖的身体，尝试睡觉失败后，披着薄薄的毯子，坐在书桌前，翻开了一直以来都在看的纪伯伦散文诗集。

“那山谷中的月光似乎放满了脚步。凯旋大军跟随在祭送士兵的队伍之后，在拖着折断了的翅膀的爱情幻影引领下前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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