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于是,李序然继续问道:“你听清楚本县问你的问题了吗?你把刚才在桥头所遇到的那一幕,再重新给大伙说说,本县给你做主”。
很明显。李序然是在暗示这些人,有什么事情尽管可以说,他这个新任知县为他们主持公道。
但是,那两个人还是继续说道:“大老爷,真的,真的是我们自己摔伤的,我们两个自己摔跤来着,互相摔伤的,和白大公子没有关系”。
这时,李序然明白了,他们是害怕白家的势力,因为,现在是在县衙的大堂上,要是他们离开这里,随时可能就会被白家的人给收拾了。
因为,官差或者知县大老爷,又不会一直跟在他的屁股后面,再说了,谁知道,这两个人会不会考虑:官府的人和白家有什么交情没有?
当然,从事实的角度来说,他当时的确没有看清具体是那个人动手打了这两个人,确切的说是:当李序然他们走近看清楚这两个受伤的人时,他们的“比武”已经结束了。
而且,现在看来,当时,极有可能是白大公子让这两个人摔跤,其他的围着观看取乐,所以他们两个的伤也只能算作“自相残杀”了。
所以,要给白大公子定罪是很难的,更何况这两个人现在否认刚才发生的那一幕。
其实,这两人也有他们自己的考虑。
这些人都是本地人,他们这样做的是为了自保,但同时也折射出一个可怕的问题:在当地,人们宁愿相信民间的力量,也不相信这堂堂县衙,宁愿向黑恶势力低头,也不会通过官府来解决问题。
这也说明了,当地的主要官员并不得民心,这或许将是他李序然在这里施展他抱负的最大阻力。
想到这里,他只好说道:“哦,原来是这样啊,还有什么补充的没有?”,李序然装作一本正经的说道。
那两个人唯唯诺诺的说道:“没有了,知县大老爷,给你添麻烦了”。
于是,李序然吩咐人给他们做个记录,然后,就让他们回去吧!
这时,那个堂下的白大公子说道:“知县大老爷,你看看,他们真的不是我打的,是他们两个人抱在一起摔跤来着,我的人根本就没有打他们,我们只是在一旁围观着,只是,只是,后来,后来……”。
果然不出所料,这个白大公子一口咬定:是那两个人“自相残杀”才受的伤,而不是自己的人动手的。加上当时李序然他们距离比较远,看的也不是很清楚,所以,就这样,他就把自己的事情推得干干净净的。
至于这个白大公子说的:只是,后来之类的话,意思指的就是他们把知县大老爷一行给挡住的事。
显然,能把这太仓县有名的白家大少爷带到这公堂之上,无非就是因为两件事,其一就是因为那两个受伤的人,其二就是这些人因为不认识新来的知县大老爷,竟然和他们“比武”要钱,真是撞在枪口上了。
那两个人的事情已经摆平了,刚才在院子往进走的时候,他父亲已经派人给那个两个人已经“打过招呼”了。那俩个人自己就把事情给揽下来了。
但是,挡住李序然他们几个的事情就不那么好说了,他们总不能也给李序然打招呼来要挟吧?
所以,白大公子也吞吞吐吐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但他心里清楚,他们并没有直接把李序然的人给打了,相反是李序然他们抓住了自己的人,所以,李序然这位知县也不好给他定罪。
这个道理,李序然自然也明白,如果刚才那两个人的事情定不了罪,自己就不好再说什么了,不然的话,给外界的感觉是多少带点公报私仇的味道。
同时,李序然也知道,自己刚来太仓县,好多情况还不是很明朗,现在贸然的抓这个白大公子也是被迫无奈,当时也是箭在玄上不得不发。
但真要给他治什么罪的话,恐怕会带来很多被动,因为,这就意味着自己刚来上任的第一天就把当地很有势力的大户人家给得罪了。
于是,李序然故做生气的说道:“只是什么?后来怎么了?就算是那俩个人不是你们打的,可是,你们私设关卡,乱收过路费,都收到本县头上了,你可知罪?”,
白公子急忙说道:“知罪,知罪,小民无意冒犯了知县大人,真是罪该万死,但小民愿意将功赎罪,大家都是自己人,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这样吧,县衙今年一年的蔬菜和肉类,我全包了,你看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