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李序然急忙准备好官服衣帽,马上端坐大堂。
因为在一般的场合,他们这些当官的是可以不穿官服的,但凡是有上级官员莅临,或者升堂断案的时候,还是必须要仪表堂堂,否则人们会说这是有失官体。
这时差役已经都准备好了,上次,李序然看到有两个站班的没精打采的,后来他就命令把这两个人个换下来了。同时,给他们下了死命令,必须要认真对待每一桩案件,不得慵懒,更不得敷衍了事。
李序然坐好后,低下的人立刻喊着:“威武”,紧接着就是一阵阵的撞击地板的声音。
这是李序然来太仓县履新后正式首次断案,所以他格外的小心。
因为,他看到,门外已经有不少围观的百姓,看来,这些人同样对这个新任的年轻县令也是充满的期待,确切的说,是好奇。
首先上来的是原告,她是个女的,说话的声音还是很温柔的。
“青天大老爷,你可要为民女做主啊,民女真的好可怜啊”。
李序然怎么感觉这个女的说话的声音温柔的过头了,好像哪里不对劲。同时,李序然看清了一点,她的脸上有好像有一些隐隐的伤痕。
再看看被告,一个中年男人,长得肥肥胖胖的,脸上还有不少麻子。他似乎一点都不紧张,四平八稳的跪在那里,好像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李序然严肃的说道:“你们什么冤情慢慢说来,请你先说说你的姓氏,家住哪里?是干什么的?所告何事?一件一件的说,不要着急”。
这时,那个女的一如方才的声音说道:“回青天大老爷的话,民女张李氏,家住城南小柳巷,后来丈夫得病身亡后,再没有什么亲人,万般无奈下来到了春满楼,做了风尘女子……”。
说道这里,李序然听见围观的人一阵阵的唏嘘声,尤其是她说道春满楼的时候。
这时,李序然将案上的堂木用力的一拍,大声的说道:“肃静,肃静,”。
过了一会,那个女的继续说道:“后来的我的名字就叫小凤仙,平时专门伺候这些老爷少爷的,倒也能过的下去。但总感觉没脸见人,毕竟这个行当不是什么正经的营生。
直到认识这个张老爷之后,他说我有几分姿色,想赎我从良,并说可以做他的小妾”。
说着她看了看旁边的那个男的,应该就是他说的张老爷吧。
可那个男的一点不都慌张,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只是笑眯眯的望着李序然,并不时的冲着这些衙役们也笑一笑。
看来,他和这些人还是挺熟的,起码,他们能认识。
李序然示意那个女的继续往下说。
“当时,我很高兴,虽然这个张老爷长的不怎么样,但我毕竟能从良了,不用天天的在里受着气、低着头。同时,我也一心一意的对他好,他说为了稳妥起见,先给我租了个院子让我住下,等他慢慢说通他的家人后再正式过门。
这期间,我把我自己的积蓄拿出来一部分给了他,让他置办一些家具之之类的,或者让他吃饭喝酒之类的,他一边说着他还差这点钱吗?但一边还是把钱拿走了,这些我都没有计较。
哪知道,这一等在等,一直没结果,而且,他还经常的打我,同时,还不让我出院子,不让我见任何人,我稍有反抗就对我拳打脚踢”。
这时,那个女的泪流满面的,旁边的人对他的态度也改变了,纷纷表示同情。
李序然再次说道:“张李氏,请你控制一下的情绪,你这样本县实在没有办法断案,请你弄清楚,这里是大堂,不是拉家常的地方”。
于是,那个女的定了定神,继续道:“我整天过着非人的生活,终于有一天忍无可忍,趁我一个人的时候,撬开了窗户,爬到了墙外。之后,我就东躲西藏的,这个张老爷是城北镖局的,底下有不少人,我实在害怕被他们打死。
最后,实在没地方躲了,身上带的一点银子也花完了。听百姓说,太仓县来了一个年轻的县令,还是什么皇上钦点的,对衙门的差役管的很严,所以,我就拼死来报案。
没想到这个张老爷不知从哪知道我要来县衙报案,他知道后自己主动也来了,就在衙门口的时候,还动手打我,要不是衙役把他拉开,我就恐怕……”。
底下人听到这里的时候,就不怎么说话了,因为,他们都听到了,是城北镖局的人。
李序然似乎不这样想,他很认真的问道:“你说的这个张老爷,是不是现在跪在你旁边的这个人?”。
那个女的转过头去,用手指着他说道:“对,就是他,张大彪,他简直就是个畜生”。
李序然看了看这个很淡定的张老爷,突然,厉声的问道:“张大彪,刚才这个张李氏说的可都是事实?”。
这个一直淡定的被告,被李序然这样大吼一声,才感觉的有点害怕,动了动身子。
但,很快就又恢复了平静,并开口说话了。
“回青天大老爷,小人是张大彪,她说的这些,只要是有证据的,小人都认,但要是没证据,那小人只好就不说话了。素闻李大人熟悉律法,秉公办案,小人也请青天大老爷为小人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