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真是中毒颇深。”顾良辰凑上来,一本正经道,片刻又叹了口气,“只是你整日一颗心全系在储玉身上,可有认真考虑过自己的事?”顾公子难得说些正经事,青禾心里霎时忐忑不安。
“乐陵王这一次来祁国肩负着联姻的任务,但是这都一个月过去了压根没见动静,而乐陵王旧疾早不复发晚不复发偏偏要快回程的时候突然复发了,你想过为什么吗?”
青禾摇头,顾良辰又道:“这一个月乐陵王与你相处如何?舞阳公主又待你如何?”
“乐陵王经常会送些花草到将军府,有时在别处见了也会谈上几句,无非就是些花木、山川、兵法谋略之类的话题;至于舞阳公主……她那性格和脾气你也是知道的,虽然说上话的时候不多,可也能感觉到舞阳公主对乐陵王是冷淡的,对我就更是冷淡中带着……”青禾顿了顿,“几分愤愤之意。”
“舞阳公主与储玉是旧识,正月十六日那晚乐陵王和舞阳公主赴宴来迟就是因为在路上遇见了储玉进宫的马车,舞阳公主留下一群使臣在储玉马车上呆了两刻钟才下来。”
“为何采离没告诉我这件事?”
想必舞阳公主去秋水阁换衣服的间隙也是发现了储玉的,至于为何采离瞒着她,话刚脱口就想明白了。想着二人的关系心中顿觉烦闷,半晌又不甘地问道:“但是这一切又有什么联系?”
“舞阳公主怕是对储玉也有几分意思,你说她看到储玉去为你抚琴,以她那高傲的性子还能不为难你?她让子遇抚琴又让你献舞,怕多少都是因为储玉。”
看来就算没有流朔那档子事儿,她和舞阳公主也少不得要结下梁子,她不喜欢的男人别人都不能与之牵扯上分毫,更何况还是她有意的男子。
而且还仅仅因为自己和子遇关系非同一般所以舞阳公主就要子遇为她抚琴?
回忆起舞阳公主嘴角轻缓的笑容,青禾觉得这个女人太丧心病狂。
“先是流朔后是储玉,你和舞阳公主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还以为是难得一见的美人,没想到心胸也是难得一见的。”
“其实她除了有点高傲外,其他方面还是能勉强入眼的。”顾公子不怀好意地笑道。
青禾苦笑,岂止是有点,简直是无比的高傲。
“她本就瞧不上乐陵王一介武将,又和你有嫌隙,怎么会让乐陵王娶你,白白得了这么好的机会?”
“所以说,乐陵王来祁之后并没有提起联姻之事是舞阳公主搞得鬼了?”青禾问。
“本来姜国就忌惮乐陵王,未必敢让他真正和祁国联姻,但常禹已有了王后不可能让你去做后妃,眼前姜国若要和祁国联姻只能是乐陵王。但常禹一直在犹豫,又有舞阳公主暗地里阻挠,所以误打误撞中就如你所愿了。而乐陵王怕也是知道姜祁联姻可能性不大,所以与你也只是淡淡的,否则他若真想上心,恐怕能把你的魂从储玉身上勾回来。”
看着顾良辰调笑的脸,青禾内心升起揍人欲望,但却是隐忧顿去十分舒畅。
转过来又想到舞阳公主可以因为不喜乐陵王而阻挠他和祁国联姻,但也可以因为对储玉有情而一手促成姜祁的联姻,竟觉得这女人实在太可怕不敢再往下想去,烦闷了一瞬索性不再去想。
于是转移思绪道:“我总觉得乐陵王来祁国是有其他原因的,他结交祁国官员和王室中人却又不深交,又借着这次生病在祁国继续逗留,虽不知道为何但总觉得哪里不对。”
顾良辰若有所思,没有立刻接话,顿了片刻方道:“乐陵王、舞阳公主、储玉,这三个人都不简单,你仔细着点,别一股脑儿地扎进去,整天整的跟个十三四岁情窦初开的小姑娘似的。”
然而青禾却觉得千言万语不过一句话――远离舞阳公主这朵带刺儿的玫瑰花儿。<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