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机站的陈锋还是有些不放心。[*^]-.码着麻将牌,心神有些不宁。他们不看好萧立华,认为萧立华只是凭关系当上了镇长,没有真实能耐,但却知道萧立华是个惹不得的主儿。以前的土皇帝吕镇宽都被他拉下马来,别说他们这些小喽啰了。
他们是小小的事业单位,本来日子就不好过,要是被萧立华抓住把柄,那日子就不要过了。
五个人只能上四个,刘成钢站在旁边看着。他看了一眼刘成钢。
“成钢,你也不要守在这里了,下楼去看着点。”陈锋冷着脸说,“我们还是小心点好,现在是非常时期,不要撞到枪口上了。你先看两个小时,到时候了上来换黄雄下去。”
“陈站有必要这么小心么?”刘成钢有些不愿意,“下面就我一个人,无聊死了。”
“小心使得万年船,你叽叽咕咕的个什么?不情愿你来玩,我去看着。”
陈锋发火了。
“陈站发什么火嘛,我不是说说么?”一看陈锋发了火,刘成钢不敢再拗着了,一边走一边嘀咕着,“下去就下去嘛,黄雄,等会儿我来换你噢!”
黄雄与刘成钢都很年轻,只有二十四五岁的年纪。农机站不是个好单位,工作不高又没有前途,但是,找到这个工作也不容易,家里人花了不少功夫的,总算是政府的人。
农机站的下面是个维修铺子货架上也有些农机具,如水泵、喷雾器等农具。他们的工作是负责农机的维修,农机手的培训等,还加上农机的推广及农机的安全检查工作。
但是,他们这个铺子很少打开过,打开了也不会有几个人上门来。铺子里布满了灰尘,打开门,一股霉烂刺鼻而来。
刘成钢捂着鼻子,不想在铺子里面呆,站在外面透气,无聊地走走蹲蹲坐坐。懒人屎尿多,因为无聊,突然觉得屎胀,也不管铺子,就向不远处的厕所走去。
该当他们要撞在枪口上,刘成钢进厕所的当口,严书成带着萧立华走了过来。
“萧镇长,这就是农机站、畜牧站与兽医站了。”
“嗯……怎么都关着门?”萧立华疑惑地看着关着门的两间,“这是农机站的修理处吧,怎么没有人看着?”
就在这时,楼上传来了搓麻的声音,清清楚楚地传进萧立华的耳朵里。他的脸色立即不好看了。
“楼上是?”
“农机站的办公室在楼上。”
严书成知道农机站的几个家伙要倒霉了,心想这种时候还敢顶风搓麻,这胆子也太大了,不是找死么?活该!
萧立华也不要他带路,大步向楼上走去。他正找不到油头整风呢,这些人敢在这个时候往他的枪口上撞,那只怪他们不懂事了。
他进了办公室,麻将桌就摆在办公室,四个人玩得正兴奋着呢。陈锋刚自摸了把大的,眉飞色舞的,但当他看到门口站着的东萧立华与严书成的时候,脸色顿时灰白。
“陈站,怎么了?自摸了把,高兴傻了啊?”
黄雄背对着门,没有看见没有吱声的萧立华与严书成,看着陈锋傻傻的样子,忍不住开了句玩笑。陈锋脸色一寒,将身前的麻将一推站了起来。
“萧……萧镇长……严主任。”
听了陈锋的话,黄雄如被踩了尾巴一样也站了起来,回转头看见了脸色不好的萧立华与严书成。
“严主任,帮我介绍一下。”
“好呢。”严书成指着陈锋,“这位是陈站长,这位是黄雄,农机站的培训员,这两位是陈老师,袁老师,大王中学的。”
“哦……还有两位老师啊。”萧立华的眼中现出讽刺的笑意,“你们不用上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