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宽大的法衣掩盖不住他颀长而挺拔的身形,脖颈上一个长长的玉挂坠安静地悬在胸口处,而他的面容温润俊朗,表情再没有了刚才在道观外的风流不羁。安定地逆着顶上的小窗投下来的几束明媚阳光不紧不慢地走去,祥和而严肃,恍若神祗。
潋滟迷蒙的光晕之下,宦娘却只看得到方圆道长右手执着紫玉笛时修长瓷白的指节。
人群中有轻微的骚动,宦娘虽是听不懂他的话,却也隐隐猜出仪式已结束,她站起身来,亭亭地站在熙熙攘攘离去的人群里朝着那方圆道长微笑。
眼角触及到一抹堇色安然地随着人潮的涌动逐渐消失于门外,隐于闹哄哄的街道上。
看起来似乎毫无异常。
宦娘眼神微敛,轻轻地咬了咬涂抹娇艳的下唇。
耳边响起的声音拉回了她的心神,“怎么,既然都过来了,不陪贫道说些什么吗?”
宦娘本能的抬头望去,云墨静高大的身影遮住了她直直看往道观门口的视线,她必须退后几小步仰起头才能看到他的脸,“道长,我记得是您邀请我来的吧?”
他倒也不在意她的没好气,只屈着手指闲闲地敲着心口,“那美丽的妖精小姐,贫道可以继续请您去后山逛一逛么,那里是我们道观里最美的地方,可惜除了这里的道士以外,没有多少人能够注意到。”
她回眼看了一眼乌央乌央的信众,“您的意思是他们不够诚心?”
“不不不,我绝对没有那意思。”云墨静回过头朝她调皮的挤了挤眼,很是不正经,“毕竟这个美丽的地方一般时间里都很少开放,不过,你是特例。”
“哦?”她轻笑,“荣幸之至。”
他从道袍下的口袋里拿出一串古铜色的钥匙,缓缓打开了隐匿在重重流苏下的门,虽是冬日,阳光却正好,门开之际一瞬间噬吞了门内的每一寸晦暗。
宦娘踱入修在一边的走廊,眯着眼看着映入眼帘的后山一片白茫茫的霞草,“这?”
“很漂亮不是吗?这是太虚道长从扬州移来的‘仙女’,早听说这种品种四季都能够开花,没想到真是这样,我本来打算在这块地种牡丹,但亨利就喜欢这种小眉小眼的花,便随他去了。”
她虚倚在瓶状栏杆上,有意无意地问了一句,“霞草代表着什么吗?”
她记得楚月似乎也格外偏爱这类话。
他语调一扬,很是促狭,“太虚那个老古板说这代表的是到道观里的那些道姑们,可真是败坏兴致。这让我怎么去接受这些可爱的花?”
她对他亢长的解释不甚在意,却突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从腰间的香囊里头里掏出一个小巧的纸包出来,在他面前打开,“道士先生,既然你对花那么有研究,那你能不能帮我看看这是什么种子?”
云墨静漫不经心地瞟了一眼,拿起其中一粒种子对着阳光端详了一番,“这不是花的种子,看着像是……柳树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