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两万人的两座军阵,在七万敌军不间断的围攻冲击中,伤亡惨重,尽管已经在战斗之初大量地杀死杀伤了敌人,但是在拥有抛石机等辎重协助且早有预谋的敌袭中,已经有近万士兵死伤。各个阵门因为缺失战力而勉强抵抗着,已经摇摇欲坠了。敌人多轮的抛石攻击,造成了军阵战士们的成百上千地折损。
阵里阵外到处都是敌我双方的尸体,凯琳思的军人们,矛断了拔剑撕杀,剑钝了断了用匕首搏斗,甚至用牙齿和拳头与敌人滚地肉搏。几个敌人对一个我方战士,那些拼死的战士们,几乎没有一个身体是囫囵的,景象相当凄惨。
宁篮星杀红了眼,甚至有将长剑当作暗器甩出去杀敌的冲动,几分钟里,杀掉了一百多号骑兵骑将,剑剑不离咽喉胸腹要害,棍棍塌胸碎颅,铁棒似的剑鞘沾满了敌人的鲜血和脑浆。一个人将敌骑兵的千人队伍搅和得大乱,杀得满地尸骸,人仰马翻。
他牙关紧咬,灵活的意识配合着强壮的肌体,三种技艺糅合并用,飘逸的太极剑配合着彪悍的玄武棍法,再加上三十六路套星腿法,越用越熟,最后整个人似乎成了精通武技的杀人机器。敌人脸上的惊恐和胆怯,甚至抛却武器束手求饶都没有激起他心里丝毫的怜悯。整个人进入了一种忘我的杀戮癫狂状态中。
围攻八卦军阵的几万敌军,不再像爆炸发生前那样嚣张疯狂了,他们发觉了身后为他们掠阵的骑兵队的异样,四处逃散的火把和遥遥传来的惨叫声说明了一切,他们的统帅那里出事儿了。他们开始怀疑,然后犹豫,最后是心惊肉跳,仿佛火光以外的黑暗中,到处都是敌军的影子。他们个别人开始停下吆喝和冲击,开始观望,然后更多的人开始停下猛烈的攻击东张西望,开始寻找一种明确的意图。
可惜,他们的指挥官也是一脸的迷惑,后方罗西人指挥督战的骑兵队好半天不见一道命令传来,好象出了事情了。刚才连番的爆炸和火光,就是魔导师的魔法对攻,也没有这么大的响动吧?!
敌军的攻势一松,凯琳思的军阵反倒攻势更猛烈起来,两个被困的死死的军阵,似乎活了起来,塔盾的各处缝隙里不时的穿出密集的锋刃来,放倒一片片斗志游移的敌兵,
此时的罗烈,正在清理阵中的残敌,两柄快砍成刀锯的十字长剑已经断掉了尖端,仍然在苦苦的搏杀着。他瞅准一个狂抡链锤的敌将,猛蹿了上去,不等那敌将将铁链抽回,一对断剑已经灌满内力,猛然穿透坚固的板甲一齐插入了敌将的两肋间,直至剑萼,敌将闷嚎着用铁链缠向罗烈的脖子,企图同归于尽,旁边盾墙中一个战士突然伸出一柄钩枪来,钩住了敌将的脖子,奋力拉扯中,锋利的钩刃割裂了敌将的半个脖子,敌将高壮的身躯恐怖地带着只连着一半的脑袋,摔下了马背。
不等敌将尸体落地,罗烈猛然回身,一抬腿就将靴筒上的匕首溜到了手里,猛然插进从身后袭来的一个敌兵的喉咙。抽出再刺,手掌中尺把长的毫光吞吐,在被军阵困住的敌群里蹂躏着,特种兵那最纯粹最直接的杀人技巧合着运转的内气,又演出一幕活生生的地狱献祭图。正握的匕首里钩外刨,挤在两面盾墙中的敌兵算是遭了殃了,一个个被活生生的放倒,从身体某处喷出大量的鲜血,然后逐个又变成冰冷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