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嘲冈出门之时,屋外乌云浓稠无比,没过多久,雨声淅沥,水珠顺着林间的叶片,串泻而下,激溅起朵朵清寒的水花。
那细腻的雨点,轻轻地拍打着嘲冈的青丝,肩膀,甚至鼻尖,方唇之上,携来一股阴郁之后的清凉。
嘲冈旋即感觉自己忽地清醒了许多,他一遍又一遍地尝试着呼唤容若的名字,可那叫唤如石沉大海一般,毫无回应。
看得出来,他的心在随着时间的推移,正越揪越紧,他生怕容若真的不慎就遇到早上另外一只蛊雕。
随着雨势在肆无忌惮地加大,嘲冈身上的衣袍被逐渐被浸湿,而衣袖之上的血迹也被缓缓冲淡。
他只觉得伤口在雨水浸泡下,传来阵阵难忍的疼痛,那支胳膀只要稍稍一动,就如同肌肉被人硬生生地撕拽一般。
“该死,这伤口再这么下去,恐怕是要恶化。唉,只怪自己当时只顾着斗气,完全忘记自己身上所留下的这些创口。算了,找人要紧。这么一个娇弱的女孩,万一真在林子里出了事,那我真是后悔也来不及了。”
比起身上的伤痕,其实最让他觉得疼痛无比的,还是那记响亮的耳光,这会正火辣辣得疼。
嘲冈辗转呼唤着,忍着难却的痛楚,继续朝着林子深处找去。
要说起那件事的话,也不能一味地将罪责推卸到嘲冈身上,毕竟当时那种情境之下,换做是谁,也会乱了分寸。
淅淅沥沥的雨丝紧密编织,不一会,已是大雨倾盆。
随着视野越加局限,嘲冈的寻人之事,显得愈加举步维艰。在这如此庞大的雨幕之中,他甚至快分不清东南西北。
“容若姑娘!你在哪里啊,容若姑娘!”凄厉的呼唤声一阵接着一阵,只是依旧杳无音讯相应。
不远处翠叶白绢,嘲冈止步拾起那残破的白绢,停下呼喊。
“这是……这布料不正是她衣物上的吗!”嘲冈端详着,眉头微舒,至少这块布绢足以提示下一步找寻的方向,否则暴雨如注的树林之中找到一个迷途的女子,谈何容易。
嘲冈环视了一周,将布绢塞入怀中。
……
雨夜朦胧,倩影依依,雨泪盈襟。
其所发出娇滴滴的啜泣声,配上雨打芭蕉的声音,听得旁人是肝肠寸断。
只见容若紧紧抿着小嘴,玉喉之中不时传来阵阵哽咽之声,委屈极了。
她陡然觉得那些总是围着自己转的那些侍卫,其实是也没那么不胜其烦。至少他们从不敢忤逆自己,哪怕自己是要一跺脚,他们都要抖三抖,当然更不可能像某人恶语中伤,让自己一颗热心冷透。
本来这次邂逅对于她而已,绝对是一件令人欣喜若狂的事,然而眼下,她只觉得这片树林变得越来越压抑,她甚至都找不到任何贬义词来数落这块荒凉的地方,只想趁自己还未窒息之时,尽快逃离。
然而徒步穿越荒林,如同天方夜谭一般,几个时辰过去了,容若早已经迷失了方向。
容若泪眼汪汪,叹了口气,不知所措。
正当黯然神伤之时,眼前一颗泛着紫色荧光的大树吸引住了她的目光。只见那大树的树叶如同两个巴掌并在一起,层层堆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