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奖励(一)(1 / 2)

家谋 三叹 0 字 2023-03-12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朱攸宁闻言,不由得轻笑出声:“我哪里算的上什么好材料。你们也太会捧我了。我不过是被逼急了,为了生存不得已罢了。人被逼到绝境,想活下去,想让全家都能活下去,总能想出办法来的。”

因为总跟着朱攸宁出门,飞龙汤和扣肉对于朱家的事和朱攸宁身边的人情来往也知道很多,听她这样一说,不约而同的一阵沉默。

扣肉尤觉得可惜:“可是小姐这样的才华,眼瞧着就要得到玉如意,坐上杭州商会名誉会长的位置了,以您的年龄,能有这般资历,已是世所罕见,若是您不继续下去,真是太可惜了。”

“正因如此,我才该急流勇退。”

朱攸宁双手拢在袖套里,小脸被冷风吹得有些红,“我现在不论做多少,也都是给他人做嫁衣罢了。而我如此年少,就因为运气好而有了这些奇遇,可我却清楚自己才不配位,若是还不停下脚步,好好学习,将来我总有被人踹下这个位置的时候。到时候我已是被利用到烬了,难道朱家到时候还会保护我?”

这话不由得让扣肉和飞龙汤都呆了呆。

然而他们不得不承认,实际情况就是如此。朱攸宁现在无论做多少,争夺来多少好处,也都是给朱家做嫁衣,而朱家根本就不是表面看来的光鲜亮丽,他们对朱华廷和朱攸宁都太过苛刻,不值得朱攸宁为他们卖命。

“我不能倒下,我若是倒下了,恐怕我们一家子都会重蹈覆辙。我母亲只是个寻常妇人,相夫教子是一把好手,却不善于钻营。我父亲才华出众,却被埋没。他也不是经商的人,而我们朱家所在的圈子正巧是我父亲不擅长的商圈。他们都太正直了,不像我,贪婪又狡猾。其实说真的,我觉得我才最像是地道的朱家人呢。”

朱攸宁自嘲一笑,又道:“去年我去酥旒业幕胨谧谧宕蠡嵘隙崃瞬担还俏烁纳莆颐羌业纳睿衷谖业哪康拇锏搅耍职萘嗣Γ焕谜飧龌岷蒙埃癫皇强上В慷椅夷锼档亩裕冶暇故歉雠⒆樱⌒∧昙妥茉谕馔放芤膊皇悄敲匆换厥隆!

听朱攸宁这么说,扣肉和飞龙汤不由得同时叹了口气。

他们都觉得十分可惜,却也认同朱攸宁这种决定。朱家的情况,着实不值得人再费心去是投入任何精力了。

朱攸宁的心里一片清朗。

她在这次去杭州参与解封之事时,就已经打定主意,不能继续给朱家那群豺狼虎豹卖命了。

所以她回来后,连朱家钱庄和布厂的掌柜都不见。

反正今年的宗族大会应该已经结束,她又没有参加,而且也不想继续再做朱家的管事。

她自己的长安钱庄如今已经上了正轨,若有多余的精力,也是为了自己的产业呕心沥血,跳板已经用过,就该果断弃了。

难道她还要大义的为曾经迫害过他们全家的朱家继续卖命不成?

一路再无话,一行人很快到了县学的门前,远远地就看到了李拓北的马车旁站着的佛跳墙和醋鱼。

二人乍然见到扣肉和飞龙汤回来,还有些不敢相信,“想不到真是你们!几时回来的?”又给朱攸宁行礼:“九小姐回来啦!公子今儿还在叨叨,九小姐不在,公子一个人无聊的很。”

朱攸宁笑道:“不是有很多同窗陪着北哥吗?”

“嗨,那哪里能一样,公子在此间也就九小姐一个聊得来的朋友。”

虽然这话他们这些人说来有些不合适,可朱攸宁听了心里还是很熨帖的。因为她心里也将李拓北当成了挚友,是那种可以放心信任,可以交托后背的。

几人闲聊片刻,不多时候就听里头钟声敲响。

陆续有学子们三三两两从里头出来。李拓北披着蓝色大氅,身高腿长迈开长腿大步流星的漫不经心走来,一抬头,正对上了朱攸宁的视线。

李拓北也愣了一下,随即惊喜的道:“小九妹妹!你几时回来的!”说着就是欢快的大步走来。

朱攸宁笑的眉眼弯弯,仰头跟他打招呼:“北哥!我才会来,这不就赶着来看你了。”

“哈哈,不错,算你这个小丫头有良心!”李拓北大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笑道:“我怎么觉得你像是长高了呢。”

朱攸宁挺了挺小胸脯,“那是,我这还没怎么长个儿呢,将来我一定会长得很高。”

“那也不会像我这么高。”

“谁分你比呀,木头柱子一个。”

“你这个坏丫头!”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斗嘴了半天的嘴,最后看看彼此,又都笑了起来。

朱攸宁对着手哈了口气,原地蹦了蹦:“我娘说请你去家里吃饭,你今儿没有别处安排吧?”

“就算是有,我也得跟你回去吃饭啊,你是个大忙人,想跟见一面可不容易。”李拓北继续揶揄。

朱攸宁也不在意,一路拌着嘴,便回了家。

朱华廷这时也是刚到家不一会,见朱攸宁和李拓北回来,自然是一番关切。

孙氏命人预备了可口的饭菜,摆了一大桌子。

李拓北笑道:“鸿哥儿不是跟你去的吗?怎么没见他?他回来了吗?”

朱攸宁神色一暗,强笑道:“一同回来的。只是他出了一点意外,这会子昏迷着。”

李拓北听的面色大变,急忙去查看十六的情况。

朱华廷和朱攸宁见李拓北如此焦急,便跟着一同去看。

十六如今的情况看起来比方才回来时还要好一些,虽然还是昏睡,但是脸色却已经不似刚开始时那般难看,现在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朱攸宁将当日的事与朱华廷和李拓北说了,二人都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李拓北咬牙切齿道:“不论是谁,能对这么一个小孩儿动手,也是够不要脸了。如今鸿哥儿确定没事了吗?”

“大夫是这么说,但是我也不能确定,所以才先将他送回家来,也好找个大夫好生给看看,我明儿一早还要去一趟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