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三零)安宁侯之邀(1 / 2)

神马浮云记 曲甲 5248 字 2019-09-29

 东方破晓,夜间悄落的春雨已停。楼下的庭苑里栽种着繁茂的花树,一棵梧桐从院中的泥土里拔地而起,满树都结着淡紫色的梧桐花,连串簇枝。

梧桐花是种美丽的花朵,每逢花开的时节,都将红、白、紫、黄的花束散开成漫天的美景。只是因为梧桐树的枝干过于魁伟兼有粗糙之感,又得人去仰望,不象许多纤巧的花木能屈身给人观赏,所以就素来不为人所注目。

一枝沾了水露的梧桐花摇颤在窗前,被阿图伸手一采,摘下一朵后凑于鼻尖上一闻,传来一丝素淡的香味,干脆又放入嘴里嚼上两下,却是微甜中带着稍许的苦。

“凤栖于梧桐,所以我们唐家的宅院里必种梧桐。”唐琰曾这么说过,而此刻的她仍在床上打坐。

门那边传来了轴的转声,见芷推门而入。看到他已穿好了白袍站在窗前,在朝着床上看了一眼后,轻巧地走过来,悄声问道:“赵郎,大姐她。。。”

舞姬的站姿是受过训练的,长期的习惯使然令她们于不经意处就摆出了一个惹人的姿势,并腿、提臀、收腹、挺胸,仿佛一株傲然而立的盛放之花,且脖子会微微侧转,让面颜并不完全地正对着你,而是会偏开少许,这样就可从稍带着点斜视的眼眸中体会到一层灵动的韵味。

阿图喜欢她们这种站姿以及走路时的步姿,用欣赏的目光上下地一滑溜,伸手在她脸上轻拧一下,没好气地说:“亏死了!本公子被你诳了来,可一晚上都没受用到,你得赔。”

的确,双修时只能保持那个姿势,还得清心寡欲,并无鱼水乐趣可言。可说亏了却是个不折不扣的谎话,经过这晚的双修,他自己可是收获良多,不仅在“能”里大有进展,而且还探取了她记忆中的部份秘密,如同和傅莼的那次一样。在那些有关她记忆的**中,有一幅男人的画像令他感到震惊且困惑。像上的唐??李维尔??波莉丝娜??渥吉,也就是阿图祖父的祖父唐居然穿着一身本时代的服饰在摆着一个极其临风的造型,这让阿图的下巴都快要惊掉了。至于画像中男子究竟是谁,是唐??李维尔??波莉丝娜??渥吉也曾来到过这个世界,或者只是相貌上的巧合,这得等她收功后才能询问得到。如果是后者,又是她暗中的情郎的话,那就太让人心酸了。

话中的隐义是正面的,见芷回头望向唐琰,但见她盘膝坐于床上,浑身上下为一层隐约的青气所缭绕,似有形有质,肌肤上却偶有一道宝光流溢,仿佛五彩的珠光从皮层下渗透出来。大喜之下,也不理会那个的话茬,继续问道:“大姐过关了吧?”

他的手已经在那一拧后顺势探进了她胸衣里,边乐滋滋地在那里拂弄着,边牛皮皮地答道:“本公子大力一飙,她岂能不冲到天上去?她说要坐关三日三夜,你说呢?”

坐关三日三夜?见芷只欲喘不过气来,好一阵才颤声道:“赵郎是说大姐练到了第二层凤凰诀?”

“没错。”

确实。午夜刚过不久,他就带着她冲上了凤凰诀第一层,接着又得到了她的示意继续双修第二层内功。这次却一直持续到了清晨,第二层大关也终于被他俩合力一蹴而就。

得到了这声肯定的回答,见芷在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同时,又捂嘴轻呼一声,赶紧脱离开他的魔爪,跑去唐琰的身前细细查看。前后的看了数圈后,跑回来将他的手一牵,柔声中带着无比的喜悦:“大姐就让她在这里行功好了,赵郎一定饿了,跟奴家去用早饭吧。”

“不好,你还没赔呢,我要先吃你这顿早饭。”

“乖。先吃早饭,奴家什么时候都是你的,由着你吃。”

听了这句迷汤般的媚惑话语,阿图心满意足地跟着出门。可刚走到门外,见芷把门悄悄一关,转身就用粉拳在他胸口一阵捶打,埋怨道:“你这个偏心鬼,为何不让奴家也直接冲上第二层。”

阿图任其撒娇般地打鼓,笑道:“本公子都说了,十几年不过一弹指,谁让你不等等本公子。”见她的脸因这句话绷了起来,怕她真的误会自己有嫌弃或偏心之意,紧接着解释道:“她的内功精纯无比。你的比她差远了,简直差了好几个档次,她能冲得上第二层,你却不行。”

唐琰的年纪比见芷大了三岁,练功也早了三年,还是纯阳之体,内功自然比她精纯得多。想通了此节,见芷也就释然了,叹了口气后,放出满面的笑靥说:“明白了,是奴家自己不够努力。”随后将他的手臂一挽道:“走,下楼去吧。”

下了楼,见芷却没径直带他去前院的饭厅,而是进了一楼的客厅,把他往椅子上一按,柔声道:“赵郎稍坐一阵,家母要出来和你说话。”

这也太不好意思了吧,刚刚跟她女儿双修。。。阿图即刻蹦了起来,正要推辞兼开溜,却又被见芷往椅子上一按,笑吟吟道:“赵郎勿需担心,我唐家和别家大不相同,不会在意这类俗事的。”跟着在他额头上一吻,再次强调道:“我去唤她前来,赵郎稍侯,可不要跑了。”说完便转身离去。

客厅里摆着盆栽,墙上挂着几幅字画,阿图暗中忐忑,也无心去观看欣赏,只是暗猜唐黛将要说些啥。思来想去的,先把最不可能说的排除掉,那就是因为唐家的女儿只能招赘婿,所以肯定不会说要自己负责。想到此处,又忽觉得不妥起来,她们两个始终是女人,女人总要招夫婿的,自己不可能上门去做赘婿,那就只好招别人,莫非自己终究难逃牛头人的悲惨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