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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梦初醒……”

大圣背负双手，如同人类一般，看着那片光幕，金色的瞳孔之中带着莫名意味的光芒。

自己是齐天大圣，女娲之子，天地间独一无二的灵明石猴，战天斗地从无所惧，即使是被仙界通道炸成元神碎片，自己的战斗力也没有丝毫的减弱，只是，这却是自己第一次变得迟疑起来，甚至于，宁愿自封记忆，陷入沉睡，化作瘟疫丛林的一只不谙世事的猴子。

“大圣……您……”

庄凡现在完全看不懂这是咋了，在幻境的时候大圣一眼就看出了自己的存在，但是为什么没有告诉自己幻境的事儿？而且，现在看大圣的样子，貌似他对幻境里的事儿也没什么印象？

“不必困扰，我化身万千，每个分身都有着我的记忆，能认出你来也很正常，而且，若非不是你的出现，勾起了我分身的记忆，我也不会醒过来。”

大圣微微一笑，虽然大圣现在和人类无异，但是笑起来的时候还是有着猢狲那特有的样子。

那特有的猢狲咧嘴开笑的样子，让庄凡有些恍惚，心中毫不犹豫的相信了大圣的话。

不需要多余的解释，不需要多余的动作，只需要那一笑，便足以令人信服，这便是大圣。

“大圣……既然你在这个世界……为何还要……如此这般？”

巨灵神搓着手，踟躇了半天，这才咽了口唾沫，磕磕绊绊的开口询问。

巨灵神之所以如此，不单单是因为大圣的战斗力，也因为这俩的出身。

俩都是石头里蹦出来的，可是大圣是东胜神州傲来国的龙脉滋养了无数年的女娲补天灵石，而自己则是泰山石通灵。虽然大家都是石头，但是身份摆在那里呢，巨灵神天生就被大圣给压着。

“武山，你还是老样子。不过算了，我懒得理会你们想什么。”

大圣看了巨灵神一眼，而后摆了摆手，身上充满了一股子颓唐的气息，就像是当年那个生无可恋求着春三十娘切开自己心脏的至尊宝一般，说话都充满了玩世不恭的味道。

这是……咋了？

巨灵神被大圣这惫懒的气息给弄的一愣，这和他认识的大圣完全不同啊，自己印象之中的大圣，要么活跃开朗，豪迈不羁，要么就是战天斗地毫无所惧，哪会有像现在这样，惫懒、懒散、毫无斗志，就像是人间界那些准备混吃等死的人一般，浑身上下笼罩着消极的气场。

武山这个傻大个，根本不知道大圣这是咋了，呆愣楞的挠着头不知道怎么搭话。

“大圣……莫不是……阿狸？”

和武山这个心里只有钱的傻大个不同，庄凡虽然是条单身狗，但是庄凡可是被人间界无数电影和电视剧熏陶的，虽然被电影和电视剧里的恩爱狗比秀了一脸，但是毕竟这是经验，虽然实战可能无法施展这些招式，但是眼光还是锻炼出来一点的。

“算是吧，不过……最主要的，是天上那个。”

大圣看向了虚空，那些狰狞的虚空妖兽依旧在不知疲倦的疯狂的进攻着那光幕，一些弱小的妖兽似乎体力用尽，进攻到一半就不动了，但是即使如此，那大脑袋依旧死死的咬着光幕，然后被后来居上的妖兽给撕成了碎片，位置就被后来居上的妖兽给占了，继续疯狂的进攻光幕。

这些妖兽，仿佛永不停歇。

看着这些疯狂的妖兽，大圣的眼中闪过一丝浓烈的战意，在刹那间，大圣的身上仿佛镀上了一层金色，浓烈的战意冲天而起，无形的战意压得庄凡和巨灵神脸色大变，蹬蹬蹬的不住的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