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芷柔想到现在他们的处境，就联想到他们几十年之后，是不是自己也躺在病床上，再也不能动了，墨子辰像现在这样来送自己最后一程。

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墨子辰被宫芷柔笑的一头雾水。

“我在想等我们老了，我到时候躺在病床上，你依旧这么照顾我，就算是哪一天我们都不得不离开这个让我们眷念的人世，请让我也自私一会，让我死在里怀里。”她再也不要做那个被留下的人。

像是想到了什么，“好，你死在我怀里，我在你的目光里离去。”

墨子辰很能体会那种感情，他知道被留下的那个人才是最痛苦的那一个。

宫芷柔看着墨子辰出神，也许上一世墨子辰也是这样想的，可是他的身体实在是撑不住了，在疾病面前他也不能掌控了，所以即使很遗憾，即使事与愿违，即使自己的愿望再也没有办法达成，他也只能很不甘愿的离开。

“怎么啦？”墨子辰看宫芷柔的表情很复杂。

也不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该不会是误会自己了吧。

“我很感动，很感动你为我做的。”如果不是自己现在身体状况特殊，宫芷柔恨不得挂在墨子辰的身上。

“再多的痛苦再多的苦难都让我来承受。我怎么舍得让你承受失去的痛苦，哪怕是一分一秒我都不愿意。”墨子辰从来没有想过这些问题，可是下意识的她就是这么想。

就是觉得自己就是应该这么做，就是要死在宫芷柔的后面，不是因为自己还想要多活些日子，只是想要在她离开这个人世的时候不要那么孤单，不要那么冰冷。

自己的怀抱会一直都陪着她，从开始到结束。

“阿辰....”怎么能怼自己这么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