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溪谣一直有些热热的眼眶蓦地红了,她扬起一抹微笑,歪着头目光灼灼地看他,声音软软的,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不可以吗?”
她缓慢地、清楚地看见谢臻皱起了眉。
拽着衣袖的手渐渐松了,姜溪谣有些茫然,心里空空落落的,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她收回手,一点点地低下了头。
一只手突然抚上她的脸颊,姜溪谣一愣,谢臻又伸出一只手,双手轻轻捧着她的脸,温柔却不可抗拒地让她抬起头。
他的手有些凉,姜溪谣看进他的眼睛里,看到了那里璀璨的光。
一别多少年。
她蓦地落了泪。
谢臻低下头,温柔地吻她的眼睛。
心里莫名的情绪不可抑制地奔涌而出,姜溪谣颤抖起来,泪水汹涌地往下落,她哭得有些伤心。
怎么会这么委屈呢,她问自己。
也许是实在,实在,太想念了吧。
“对不起……”谢臻抵着她的额头,用她失去了许久的温柔嗓音同她说话,“让你等久了。”
姜溪谣双手软软地环住他的脖子,将脸埋进他的劲间,他的身上全是她熟悉的味道。
“你回来了……”
她带着哭腔,用尽全身力气抱住他,委屈,又如释重负。
“你终于回来了……”
姜溪谣身体到底不好,两人在湖边坐了一会儿,谢臻便背着她回了谢家。回去的路与来时全然不同,姜溪谣多少发泄了情绪,觉得有些累,头靠着谢臻轻轻闭着眼睛。
夜晚的风很冷,可她觉得心里真暖啊。
她笑起来,满足地勾着唇角,缓缓睡去。
谢臻将姜溪谣背回客房,动作轻柔地盖好被子,他在床边坐了一会儿,手指穿过她柔顺的长发,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
她还睡着,神情平静而温和。
谢臻突然笑了笑,他的脸上仿佛有一层面具缓缓脱落,身上那股淡漠的气息渐渐散了。
他起身出了房间走到楼下,叶筱筱和季越不知跑去了哪里,剩下的宾客都还在外面和谢心怡喝酒,而楼五搂着他的小女朋友坐在一楼大厅里低声说话,看见谢臻下楼,对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破镜重圆了?”
谢臻懒得理他,拿起桌上的被子给自己倒了杯酒。
乔明月坐在落地窗旁看着屋外,听见声音转回头来看了他一眼,叫到:“老四。”
谢臻走过去站到她面前。
乔明月冷冽的面庞上露出一丝微笑:“和你的白月光和好了?”
谢臻靠着窗户,闻言转头阴沉沉地看着楼五:“你又对三姐用什么奇怪的形容词了?”
“关我什么事?”楼五感到十分冤枉,倒是他怀中的女朋友哈哈笑起来:“谁叫你每天满嘴跑火车。”
“你又嫌弃我了!”一米八五的大男人瞬间埋进女朋友怀里耍赖,小姑娘无奈地笑笑,安抚地摸摸他的头发。
乔明月和谢臻都懒得理他。
“这下放心了吧?”乔明月问谢臻,“谢家拿回来了,喜欢的人也回来了,别再成天冷着脸了。”
谢臻没说话,一只手将额前的头发拔到脑后,脑袋朝后靠着窗户发了会儿呆,突然道:“三姐,这是最好的一个生日了。”
乔明月看看他,微笑道:“祝贺你。”
谢臻露出一抹邪气的笑容,抱着手整个人若有所思的样子,乔明月知道他这是真的高兴。他们老四奇怪地很,心情真正好的时候就喜欢邪邪地笑,看起来坏得不得了,将多少小女生迷得不行。其实他就只是单纯地开心,非常不得了的那种开心。
楼五的女朋友悄悄问他:“四哥和他初恋和好了?那下次见面是不是要叫四嫂?”
“叫什么四嫂。”楼五弹弹她的额头,“比你大不了两岁,叫名字就行了。”
“干嘛呐又弹我额头!”女朋友捂着额头瞪他,“不过真人好漂亮啊,比照片还要好看些。”
楼五有些诧异:“你什么时候看过她照片?”
“就那次啊。”女朋友道,“我捡到四哥钱夹那次,里面放着四嫂的照片。”
楼五吹了声口哨:“情有独钟,非常感人。”
女朋友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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