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1 / 2)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叶筱筱从小就是个恣意潇洒的女孩子,具体体现在少女时期姜溪谣还窝在家里画画弹琴的时候,她就背着包满世界晃悠了;上了大学成年后她干脆长成了一副游戏人间的白富美形象,相比起来姜溪谣倒更像是她们外公黎家那种书香门第出来的姑娘。

叶筱筱的母亲是国内一线的国画大师,因着叶家的背景和叶母的名声,读书时也有不少同学怀着各种目的围绕在她身边,然而又因为太过于随性的个性和略带了侵略性的漂亮外表,真正能喜欢她、同她做交心朋友的人极少,叶筱筱的人缘就是这样一种微妙的状态。

比如此刻,在难得的同学会上,不时就会有昔日的同学端着酒过来与她喝一杯,但每个人都来了又去,从没有谁停留下来。在座的二十几人要么像一旁的程熙和卓小芽一样两两说着话,要么就带了家属。唯有长着一张人生赢家脸的叶筱筱反而成了独自坐在角落的那个。

她喝得有些多了,见大家还互相敬着酒也没人注意到她,便起身打算去包厢外透透气。

叶筱筱和姜溪谣相处的时候她都是强势的那个,但实际上真正长袖善舞的反而是姜溪谣。叶筱筱讨厌束缚,也懒得打理人际关系,喜欢便热情,不想搭理便真的不搭理。她身上没有咄咄逼人的小姐脾气,但如果让她选择,她更喜欢跑去没有人的地方,哪怕在深山老林里当个头上长草的女野人。

叶筱筱把自己这种性格称为艺术家的自由。

一走出包厢,走廊外的夜风立刻将她吹得清醒了些,四周都是喝酒聊天的声音,还有服务员端着菜来来去去,她干脆下了走廊,走到这家餐厅的小花园里。

她喝了酒就晕乎乎的想睡觉,看着周围也没人,便大咧咧地在花坛边坐了下来,有些疲惫地撑着头。

果然不该来的啊。她想。

“喂。”

酒精让大脑的运作变得慢了起来,听见有些熟悉的声音,叶筱筱下意识地抬头,她坐在矮矮的花坛边,来人高大的身影逆着花园里的灯光,整张脸藏在模糊的光晕里,看得她有些吃力地眯了眯眼。

季越其实在叶筱筱路过他们包厢的窗户时就看见她了,他在心里默数了一分钟才起身往外走,一出来就见她坐在花坛边,疲惫而孤独的样子。

想起白天来时见她与程熙二人在一起,季越忍不住皱了皱眉。

“喝酒了?”

花了些时间认出是季越,叶筱筱收回目光,淡淡地“嗯”了一声。

季越沉默了一会儿,也在她身边坐下,他身上属于青年的气息让叶筱筱有些恍惚,下意识地悄悄往旁边挪了挪。

两个人肩挨着肩坐着,谁也没有说话,叶筱筱的手肘放在膝盖上,双手撑着脸看着前方发呆,季越也不知在想什么。

他们上一次这样相处已经是好几年前了,虽说都是沉默,却是与现在截然不同。

就在叶筱筱困得快睡着时,那边包厢里她的班长开了门遥遥喊她回去,叶筱筱应一声要站起来,却觉得头晕得不行。

季越站起身走到她面前,朝她伸出一只手。

叶筱筱有些呆愣,鬼使神差地将手放进了他的手心。他略一用力将她拉了起来,另一只手虚虚护着她的肩让她站稳。

昏黄的灯光映在他脸上,平时总是英俊含笑的脸上此时却面无表情。

叶筱筱愣愣地看了他几秒,轻轻推开他的手,沉默地往回走去。

姜溪谣可以说是个毫无酒量可言的人,加上这几年体弱多病得不行,谢臻于是整个席间都看着她,几乎所有想来同姜溪谣喝酒的人都被谢四哥轻描淡写地挡回去了,然而一个从前同姜溪谣关系不错的姑娘一定要同她喝,谢臻皱皱眉正要说话,却被姜溪谣悄悄捏住了手。

“小半杯,没关系的。”她乖巧地笑着看他。谢臻面无表情地思考了五秒,便由了她去。

然而事实证明不会喝酒的人哪怕只是小半杯也能被放倒。

谢臻打了电话叫黑子过来开车,见季越走到隔壁包厢门口接了没法开车的叶筱筱,便背着晕乎乎的姜溪谣往停车场走去。

喝醉酒的姜溪谣话实在不少,但她说话软软绵绵的,一点也不聒噪。谢臻背着她走在石板路上,一边“嗯”“嗯”地回答她不着边际的话题。

她松了搂着他脖子的手,撑在他肩上企图直起身,一只手还指着夜空开心道:“谢臻谢臻,你看!我们在同一个月亮下面!”

“嗯。”谢臻加大了力气护住她,“别乱动,谣谣。”

姜溪谣笑嘻嘻地重新搂住他的脖子,轻轻靠着他的头。

“谢臻。”她柔柔地叫他。

“嗯。”

“你好帅呀。”

“嗯。”

“那我呢?”喝醉的小姑娘撒着娇,“我好看吗?”

“嗯。”见她不满地动了动,他唇角扬起一抹她看不见的温柔微笑,“你最好看。”

小姑娘满意了,趴在他背上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