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实并不能想得很明白。即使季越今天走了,他们始终在一个圈子,并非联系不上。她慌张地演着偶像剧的桥段,其实也不能说是有意义。
但是她有着强烈的预感,今天如果见不到季越,便真的没有以后了。
她没有心思去想以后,没有心思想那个叫笑笑的孩子,她想她只需要再见季越一眼,哪怕只是看一眼;如果能说上一句话,也许就是最好的结果。
手机屏幕上的数字从0跳到1。
已经是12点零1分。
叶筱筱走到角落,有些失落地靠着墙壁。
脚踝的疼痛感提示着她的慌张与狼狈,面前拖着行李箱的行人一个个走过,都没有注意到这个角落的陌生人。
她慢慢地转过身,面对着墙角,眼泪簌地落下来。
心中的酸涩像是打开了开关,眼泪汹涌而出,她背对着人来人往的机场大厅,面上没有太多的悲伤,却挂满了泪水。
她在爱情里如此胆小懦弱,活该得不到好的结果。
“笑……笑……”
裙角被突然轻轻拽了拽,叶筱筱一愣,也忘了擦去眼泪,低头看去,猛地睁大了眼睛。
腿边的小女孩只有一丁点大,粉粉糯糯的像个糯米团子,圆圆的脸上也挂满了泪水,小手却还紧紧地拽着叶筱筱的裙角,嘴里委屈地哽咽着:“笑……笑……笑笑……”
“不是笑笑,是筱筱。”
含笑的男声传来,叶筱筱一愣,抬头朝他看去。
浅金短发的高个青年站在她面前,空着手,腿边也不见行李箱,哪里有要离开的样子?
季越弯腰将小女孩捞进臂弯里,带着笑意道:“这是筱筱,你才是笑笑,几岁了字还念不对?”
笑笑含泪看看季越,又转头去看叶筱筱,突然挂着眼泪对叶筱筱伸出手:“笑……筱……抱抱!”
叶筱筱面上愣愣地,季越将笑笑送过去,她便机械地伸出手。直到笑笑紧紧抱住了她的肩膀,她才像是找回实现的焦点,愣愣地看着季越:“你没走?”
她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季越伸手替她轻轻擦去,笑道:“等你啊。”
“我……”叶筱筱睫毛颤抖着,季越却温柔地打断了她的话。
“筱筱。”他低声道,“我等你想明白,等了很久了。”
“你现在――想通了吗?”
叶筱筱静静看着季越,对方俊朗的面上神色很认真。她就这样看进他的眼里,突然将怀中的小女孩一把塞回他怀里。
笑笑抓着她的肩不肯放手,她一点点扒开小女孩的手,捂着脸蹲下身去。
长长的头发遮住了她的脸颊,泪水从指缝中源源不断地溜出,叶筱筱几乎没有力气站起来。她就这样在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和一个小女孩面前,无声地痛哭。
季越叹了口气,轻轻将笑笑放到地上,自己在叶筱筱面前蹲下,伸手去拉她的手。
叶筱筱固执地抵抗着,捂着脸不愿意抬头,季越极其温柔地笑了,干脆一把将她拥进怀里。
“你不想我走,对不对?”他在她耳边低声问,“你想明白了,你在乎我,对不对?”
叶筱筱不说话,喉中发出压抑的哽咽。
季越将她的头轻轻按在自己肩膀,温柔道:“筱筱,你胆小一点也没关系,犹豫一点也没关系,你是最好的姑娘,不需要装作豁达,不需要因为怕伤害别人而委屈自己。”
“我……会用往后的很多年,继续等你,继续陪伴你,让你比任何人都过得开心……”
“和我说句话,好吗?”
怀中的人静了几秒,季越耐心地等着,等到她轻轻推开他的肩,从他怀里抬起头来。
她哭得满脸都是泪,再好的化妆品画出来的精致妆容都花了一脸,看起来傻乎乎的,却令他怜惜不已。
叶筱筱愣愣地看着他,张了张口。
季越眸光温柔,鼓励地看着她。
“我……”叶筱筱睫毛颤抖着,声音有些嘶哑。
“你孩子都生了,在这儿和我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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