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还没有停稳,一个长相凶恶的僧人便哈哈大笑抱着一个一看就知道青楼出身的妖艳女子跳了下来,在女子的娇笑声中,也不等人开门,一脚将大门踹开,将妖艳女子扛在肩上,就跟满载而归的强盗头子一样。
在恶僧走后,马车上又爬下来一个骂骂咧咧的老道,哪怕眼迷离脸通红浑身酒气的都快站不稳了,两只手依然不忘在怀里的女子身上上下摸索,引起一阵阵娇叫,显然这是一位花丛老手。
颜旭叹了口气,感受到大院里七八道混杂的气息,忍不住怀疑这李员外是不是扫把星附体,寻常百姓一辈子也许都见不到一个的旁门左道之士,让这李员外短短时间都快收集一打了,也难怪被反客为主,好好一个庄子都快成魔窑了。
摇摇头,颜旭背着手进了大院,刚刚还不知躲在哪里的下人突然冒了出来,也不等颜旭开口,熟练的把他带到偏院,显然不是第一次这样做了。
一走进偏院,颜旭还以为来到某个剧组,恶僧老道那算是比较正常的了,巫婆神汉也算沾边,可一个耍猴的跟一个玩皮影戏的算什么?
最古怪的就要数静静坐在树下,身穿一件大红嫁衣头顶红盖头的新娘,也难为这些下人了,整天面对这些怪人没疯就算不错了。
推开一间空着的客房,下人手脚麻利的打扫一遍,几个粗手大脚的婆娘抬来浴桶热水,身后跟着的伶俐半大小子托着餐盘,上面摞着五六道菜碟,还有一壶老酒。
颜旭真是大开眼界,估计一般的客栈都没有如此体贴的服务,却不知这都是被逼的,这些人看着古里古怪,性格更是喜怒无常,动不动就出手伤人,甚至夺人性命,若不是就连李员外都奈何不了他们,还要依靠他们救治自己的孩子,早就报官去了。
在院中那些怪人的注视下,颜旭欣然享受这些,当然那些人也有同等规格的酒肉,不过他们看向颜旭的目光十分诡异,让人十分不爽。
一直到晚上李员外都没有出现,颜旭也不在意,就着一碟花生米喝了一壶老酒后,吹灭了油灯开始休息。
“这次轮到谁了?”黑暗中突然响起一个声音,正是白日那粗豪的恶僧,没想到他竟然还是一帮人中领头的,看来一身本事不小。
“轮到我了,不过我的鬼猴派去监视那个地方有无异动,我又没啥别的本事,不方便出手,你们看着办吧。”耍猴的干瘦汉子蹲在地上有气无力的说道,不过两只眼睛带着精光滴溜溜直转,显然没说实话,而且看似寻常的蹲姿也是一门不弱的外门功法,两只耷拉下来的手臂要比常人长上一节,手掌也是乌黑一片,绝不是他口中所说的毫无其它本事。
“那就让老汉出手试他一试。”咳嗽一声,抽着烟袋的老汉背着一个破旧的皮囊走了出来,磕了磕烟锅子,将烟袋插回腰上,然后从皮囊中掏出一叠皮影出来,眯着眼从里面挑出一张青面獠牙的恶鬼,吹了口气往地上一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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