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陶上前两步,低声道:“此人难缠的紧,前几日我便向首领进过言,若想对付此人,须得下重手。”说到这里,化掌为刀,做出了砍头的姿势。
见黎巨仍在犹豫,继而补充道:“斩草除根,方能永除后患!首领可不能在这个时候心慈手软!”
黎巨右手手指在膝盖上敲了敲,说道:“来,坐下说话。”说着往身前空地一指。
见方陶坐定,抬头望了他一会儿,才道:“我听说你跟这个黎昊素有仇怨,不知是真是假?”
方陶心中一凛,急忙坐直身子,说道:“此事不假,他害得我和父亲被赶出凤游氏部落,受人唾骂,我们对此人恨之入骨!
不过我父子二人因祸得福,有幸入得九黎,最终可为首领和大酋长做事,实是荣幸之至,凤游氏部落焉能跟九黎相比,说到底还真要谢谢他才是!”
接着话锋一转,又道:“不过我极力主张除掉此人,却不是为了私怨,而是为了九黎与首领着想。”
黎巨脸上面无表情,说道:“哦,说说看!”
方陶道:“首领想得到凤祥,大酋长想让凤游氏部落真正臣服在九黎之下,那么此人便不得不除。
他与凤祥的关系非同一般,不除他,凤祥决计不会死心塌的跟随首领;他在华夏周围的声望非同小可,不除他,这里的人有了主心骨,很难屈服于我们。若是让他执掌了凤游氏部落,公然对付九黎都说不定……”
黎巨原本心平气和的听着,当听到“公然对付九黎”几个字后,不禁勃然大怒,喝道:“他敢!便是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我早晚要让每个凤游氏部落的人,尝尝五刑之法的滋味!”
说话时胸前剧烈起伏,呼吸急促,显是气愤之极。
眼见方陶被自己气势所迫,身子发颤,瑟瑟发抖,随即脸笑肉不笑道:“嘿嘿,即便让他执掌凤游氏部落又如何?大哥也真是,一个小小的凤游氏部落而已,用得着劳师动众,花这些心思么?”
方陶一边点头称是,一边伸手擦拭额头冷汗,忽然感到肩膀一沉,立时又吓得手脚乱舞。
黎巨将手伸回,脸上尽是鄙夷之色,不过片刻间便即隐没,说道:“你无须担心,如今你已加入九黎,非是凤游氏部落人,我会保你周全。”
方陶又是一阵点头致谢,接着说了一些表忠心的言语。
黎巨实在听得烦了,挥手打断道:“你刚才所说不无道理,黎昊必须除掉,只是眼下还不是时候。
我派人查过,此人就住在华夏,那里人多眼杂,不易动手,夏信与凤祥又长伴随左右,那便更没机会了。
因此只有等抢婚仪式之后,再寻机会,伺机下手。而抢婚仪式之时,我决定暗中多派些人手在旁协助,由他们缠住黎昊,我便可轻而易举的抢得凤祥了。”
方陶大声赞道:“此计甚妙,再加上外面的快马,当保万无一失!”此时他已从惊惧中摆脱出来,一听说要对付黎昊,就又变得神采奕奕,容光焕发。
顿了顿,又道:“首领,其实要除掉黎昊,用不着等以后,眼下便有机会,我有一计,定能置他于死地!”
黎巨见他满脸阴险狡诈,蓦地里想起他刚才胆小弱小的窝囊样子,不由得便要作呕,只是念在他在为九黎着想,才没赶他出去。
想他也拿不出好的计策,只撇撇嘴,敷衍道:“说来听听吧。”
方陶此刻满脑子都在思考,如何算计黎昊,全然没留意到黎巨的异常表情,还以为他对自己的计策大感兴趣,欢喜道:“首领可知黎昊并不是凤游氏部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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