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蕊站立在公堂一侧,堂下已经整齐的站着两排官吏。随着惊堂木一响,正式升堂。
“带嫌犯何氏!”
换上官服坐镇公堂的沈渊与寻常有着明显的区别,他神情比往常还要冷,周身那清冷之态中无形增添了一股威严。
不过片刻,一名容貌姣好的年轻女子被两名官吏带至堂下。
白秋蕊抬眸看去,那女子一身浅色衣裙,大约是在牢中关了几天,此刻不管是衣服还是头发都有些许凌乱。
面对公堂一众庄严肃穆的衙吏,何氏慢慢跪下:“民妇何燕,拜见大人。”
白秋蕊看着跪在堂下的何氏,她神色如常,眼中甚至透露着一点自信。
“刘员外之子,也就是你的丈夫刘耀宗三日前被杀,尸体身首异处于刘府后院枯井中,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何氏跪在堂下又拜了一拜,举止看似虔诚,然而她脸上的神色却一派风轻云淡,好像死的不是她的丈夫。
“民妇的丈夫意外身亡,还请大人明察秋毫,还他一个公道。”
这场面话张嘴就来,白秋蕊看了一眼堂案端坐的沈渊,对方皱着眉头,神情冷酷。
“意外?你说,你丈夫刘耀宗的死是意外?”
面对沈渊的话,何氏状作不知情的模样道:“民妇的丈夫时常流连烟花之地,许是在外惹了仇家,才遭了祸事。”
“啪!”
沈渊手中惊堂木猛地落下,再开口声音已经带上了寒意:“那你说说,刘府后院专门饲养的鱼,是怎么回事?”
提到鱼,何氏目光有一瞬间的闪烁,随即恢复正常:“民妇不知大人说的鱼是什么意思。”
此时,一旁的白宏开口了:“你下毒杀夫,还不认罪?”
何氏狡辩道:“民妇冤枉,大人说民妇下毒,可有证据!”
看何氏一副笃定的神色,像是料到别人找不出证据。
可惜,她失算了。
沈渊当即让顾奕把先前的鱼带上了堂,当面把热酒淋在鱼的身上。何氏见状,脸色一瞬间就变了。
沈渊道:“你先将带有水银的金丝草喂給家中后院养的鱼,致使鱼肉本身带有毒性。又利用刘耀宗喜吃鱼肉,好饮热酒的习惯,待他吃下带有毒的鱼,经过热酒催化,让他毒发身亡。”
这一番话下来,何氏瞬间慌了。
沈渊趁热打铁,厉声道:“何氏,本官给你一次机会,还不从实招来。”
“大人,这只是您的推断,您凭什么认定就是民妇做的?!”
事情被揭发,何氏仍旧死死咬着自己是冤枉的。她就认定沈渊没有实实在在定她罪名的证据,心存侥幸。
“你自然不是一个人做的,你还有帮手。”
沈渊冷声开口:“刘耀宗脖颈的伤口干净利落,被人一刀砍下。你不过一介女子,没有这么大的力道,砍头颅这件事是男子所为。”
此时何氏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白秋蕊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她知道是何氏连同管家一起杀的人,当即朗声开口。
“何氏你知道刘耀宗喜爱吃鱼,又好饮热酒。但用银针测不出毒的水银下毒,此事并非你一人可以完成。”
见自己出声后,何氏的目光朝自己看来,白秋蕊神色冷然与她对视,紧接着一字一句的开始推断。
“你身为女子,不便常出门,为了避免怀疑,你也不能出门。那金丝草上的水银,是由何人提供给你的呢?”
见何氏的目光愈发慌张,白秋蕊道:“是刘府中的小厮,丫鬟,还是……管,家?”
此言一出,众人在有些惊讶的看着白秋蕊的同时,也发现了何氏神色的变化。
就在白秋蕊说出‘管家’二字后,何氏已经撑不住了,跪在堂下的身体在轻微颤抖着。
“何氏,我提起旁人你不紧张,为何我提起管家,你便如此紧张啊?”<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