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希抚掌笑道:“娘子这个主意甚好!我现在就命人取笔墨来,为夫亲自给娘子润笔磨墨。”
杜明心横了他一眼,笑道:“没正经,倒打趣上我了!”
陈希搂了她,笑道:“不如你们去玉山那个庄子上住些日子吧,真有人打听到了摸上门去,你只回一声不在就是了。”
“那你呢?”杜明心有些舍不得把陈希一个人丢在城里。
“我得空儿就去看你们。”陈希笑道。
杜明心遂点了点头。
皇宫里,邓文娇阴沉着脸从慈宁宫出来,也不顾陈霆在身后唤她,一阵风似地径直往坤宁宫去。
此时皇后刚吃过药,知道今日邓文娇和陈霆会来拜见,便换了身吉服,由人扶着在宴息室的大炕上半躺着。
她觉得眼前森森然有些发黑,想着大约是方才起得有些急了,便闭上眼睛,深吸了几口气。
刚静下心来,邓文娇便闯了进来。
“那个老太婆怎么还不死!”她怒气冲冲地坐到皇后的身边,挥挥手叫里头伺候的人都下去,又吩咐道,“宁王在后头跟着,你们拦着他别叫进来。”
宫女太监听了一阵头大,怎么回回邓文娇来都碰上这样的差事?
“又怎么了?你说哪个老太婆呢?”皇后睁开眼,有气无力地问道。
“还能是谁!”邓文娇走路急了些,觉得口渴,连声唤了桂月进来奉茶,又继续说道,“慈宁宫那个呗!真真是要把我给气死了,宫里头这些人到底有没有把陈霆当自家人看待啊!”
“你……”皇后待要斥责邓文娇,一口气没提上来,自己先喘了半晌。
邓文娇连忙坐到皇后身畔,轻轻抚着她的后背,口中说道:“您别着急,慢慢说。”
皇后喝了口热茶,觉得好些了,这才开口道:“第一,宁王是你的夫婿,莫说他贵为亲王,就是寻常人家的夫妻,也没有直呼其名的道理!”
“再者,宁王姓陈,是太后嫡嫡亲的长孙,是皇上唯一的侄儿,不用谁把他当成皇家人,他本来就是!”
“哎,这些规矩您以为我不知道啊!”邓文娇不满道,“今儿我们进宫来先去见了皇上。在乾清宫等了大半天才到,我问小太监,说是昨晚又歇在景仁宫!姑姑,您也不管管,就由着钱氏在宫里作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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