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欧阳景虽然还有些不舒服,但脸色缓和多了,“以后不许这样不拿自己身体当回事,替别人挡刀什么的。”
“好好好,都听你的。”糜诗吐吐舌头,嬉皮笑脸地应着。
“后来呢?”
“什么后来?”
“被砍了之后呢?”
“警察来了,将人抓起来就完了。”
“警察?是不是就是衙役。”
“嗯,差不多。”
“太危险了。你一个女孩子怎么会想到去做这样的事情。”欧阳景伸出食指,指腹反复摩挲着糜诗胳膊上疤。
欧阳景的手指暖暖,指腹上的老茧让糜诗感到有些粗糙。
“你这些老茧怎么弄出来的?”糜诗握住他的手,玩弄着他的手指,在这个地方长老茧,有些奇特,糜诗想不出是怎么会有老茧的。
欧阳景举起手,借着月光认真地反复看着自己的手,好像他自己也是头一回看一样。
看完又将手放入糜诗的手中。
“小时候,别人还在练怎么握毛笔的时候,我这手就已经学会了握剑。当然,仅仅会握剑是远远不够的,致命的武器越是让人防不胜防,成功的机会就越高。”
欧阳景的手指间,变魔术一般,突然夹着几片薄而锋利的刀片。
糜诗脑袋凑过去看,那些刀片薄如蝉翼,只有在某个特定角度,借着月光才能看清楚它们的存在。
“这些老茧是练这个练出来的?”糜诗问。
欧阳景笑了笑,夸赞道:“是啊,你真聪明,这都看得出来。”
糜诗不知道怎么接话。
这是她永远无法了解的世界,无论欧阳如何跟自己说,她知道她都没法真正了解。
家里虽然穷,她的童年虽然谈不上要什么有什么,可爸妈对她还是尽了父母的责任,该吃该穿的一样都不会少。
她不会了解在握笔的年纪去学握剑是什么样的体验,如果装作理解,她觉得那都是置身事外的轻松,不值一提。
糜诗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将裙子撩起,露出自己的脚踝给欧阳看,“你看我这里有伤,那是我小时候,爸爸硬逼着我学跳远,结果受伤落下的。”
“还有这……”她掀起额前的头发,指着一处道:“你看,这里有个浅浅的疤痕,看见了吗?”
欧阳景凑上去,看了看,轻声道:“看见了。”
“这是我练散打,结果对方手里拿着的木条,不小心飞出去,打到的。”她絮絮叨叨地道:“你说我爸妈怎么就让我一个女孩子练撒打呢。我那时候流了一脸的血,哭着闹着不要学了,他们硬是不让……”
糜诗说着说着停了下来,她发现欧阳景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他的眼睛亮晶晶,似乎把所有的生命力都聚在了眼中,糜诗望向这双眼睛的时候,仿佛受到了一种蛊惑一种沉迷,使得她再也注意不到其他的事情了。
他的眼睛,如秋水,如寒星,像是在沉思,又像是被什么感动,眼光里流露出的温柔似水,几乎让糜诗溺毙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