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看到了陆远眼眸里的泪水，他的目光之中也有那么一瞬间的愧疚，这件事他瞒了陆三十年，瞒了陆远二十年，而今天，他也是时候告诉陆远了。

或许陆现在已经没有办法知道了，可是这并不影响陆行说出这些话。

感觉陆行似乎有话要说，陆远微微一运功，那将陆行身体控制住的力量便是全部消失了。

“半年没见，小远，你竟然已经超越玄圣，这实在是让我很不可思议啊。”

陆行没有想要再试图离开，刚刚已经证明，现在在孙儿面前，他根本逃不开了。

“爷爷，难道您不打算和我解释些什么吗？”

看着这个自己曾经最亲爱的老人，陆远感觉自己似乎每说一句话心都在刻骨铭心地疼痛。

“好，你也是时候知道整个事情了。”

陆行缓缓地转过身，目光却是看向了陆的坟墓，这件事，他不仅仅要和陆远说，也要和陆交代。

“七十年多年前，我和哥哥陆空被陆家收养，成为当时的大少爷陆的伴读，不仅被陆家授予武学，也是陆家抚养了我们长大，可是三十年前，我意外遇到了我的生身父亲，他告诉我，我和大哥陆空其实是同母异父的兄弟，当然，那是上辈子的恩怨，我也不想和你细说，总之之后我就跟着父亲，加入了圣山。”

“圣山？面具人组织就叫做圣山？”

这还是陆远第一次听说过圣山这两个字。

“是的，圣山。”陆行缓缓地说道：“圣山，乃是一个超越百年时光的组织，在圣山之中，有无数的高手，同时，圣山之下，也有无数的势力任其趋势，我父亲当年也是圣山的高层，所以我才能够以圣山供奉的身份进入圣山，享受金面具。”

陆行缓缓地掉转过头：“这里面，圣山还有一个金面具人，或许你也认识，而且和你关系极为密切，他的真名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他在道门内，法号上清。”

“上清那个老道士是圣山的！”

陆远的眼眸猛地变了，一股杀机难以掩饰地从他的眼眸飙射而出，他似乎知道陆行要和他说什么了。

“当年在圣山上的上清，通过天衍算术算出了你和陆邪的身份乃是真龙降世，而你更是万中无一的金龙身份，所以上清便请动圣山至尊，制定了一个针对你们兄弟俩的身份，为的，就是让你离开陆家，或者说是被陆家放弃！”

陆行接着又是道：“为了这个计划，在你出生之前，圣山将陆家搞得一塌糊涂，让陆相信之后上清的预言，然后由我出面，把你带回江南秘密抚养，为的就是让你和陆家彻底结仇，热按后为我们所用……”

陆远下意识地退后了几步，他有些不认识这个曾经无比亲近的爷爷了，那么多年的一切，难道他都忘记了吗？

“可是我出了差错……”

陆行缓缓地说道：“在抚养你长大的时候，我开始真的把你当成自己的孙子，我不想你和圣山有任何的牵扯，所以一直试图掩盖你的天赋和你的光芒，我们搬进了贫民区，就是为了躲避圣山的追查，之后我还是被发现了，所以不得已，我只能让圣山的人觉得我已经暴毙而亡了。”

“这就是当年你离开的原因？”

“是的。”

陆行没有否认，他当初是想保护陆远的，可是他没想到，他策划了这么多年，终究是没能掩盖陆远的天赋。

“我没想到你成了龙族之后，竟然加入了异调局，甚至你的路线开始和我们之前计划地产生了偏差，不得已，我才回到了陆家，让陆关押了我，其实我是想找一个机会，让你和陆家关系更加敌对，甚至是将你拉进圣山，可是我没想到，你那个时候竟然杀了一个圣山的人！”

“圣山的人？你是说？”

陆远开始思考，他到底是杀了哪个圣山的人。

“就是当初你在保护秦宛清时杀掉的那个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