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风半拉着双眼，坐在桃树之下，自斟自酌起来是所见到的那么简单。在谈寻夜之前或许可以先谈一下他的哥哥寻光。”

“他还有哥哥？”白小黛诧异经他这么一说，她才发现自己对寻夜的了解还真是少得可怜。

“是的，又生哥哥，寻光。”

“那他哥哥呢……”白小黛刚问出口便又止住了，他看到林月风那扼腕又痛惜的表情突然意识到自己问错话了。话在喉咙里哽咽了很久她才试探性地轻轻问道：“怎么死的？”

林月风轻轻地摇头却是答非所问。“若说天资寻光还在寻夜之上，他在十多岁时已经成名。你知道丹鹤门的门规是什么吗？”

“是什么？”她心里隐约有了不好的预感。

“绝情绝爱绝仁……”林月风坚难地吐出这六个字。

“难道是寻……”白小黛捂住嘴巴一脸惊愕。

“你果然很聪明，当初为什么要装呆呢？”林月风看了她一眼接着说：“不过跟你想的还是有些出入，他们兄弟二人同时拜在秦胜衣门下，要断绝亲情就只能活一个。寻光是自杀。”

白小黛不知道说什么好，眼眶湿润，这些年来寻夜或许一直活在自责当中吧。

秦胜衣喜男色，寻光也一定爱护着弟弟不让他受欺负，寻夜一定常常暗恨自己无能。是了，他有足够的理由恨秦胜衣恨丹鹤门。可是寻夜比林月风大百岁有余，这么私密的事他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你在魔界见过寻夜？”

以后谁说你呆我第一个跟他急。”林月风又恨恨地饮了一口酒。“你不要用那种眼光看着我。我是见过他。不过他可没跟我说过这些。他只是在救了我之后。旁敲侧击问了一下你地近况而已。我一直都不知道沉默寡言地毒王原来也会有那么多话。”林月风苦笑。

“你想表达什么？”白小黛皱眉盯着他地眼睛。想看清楚他内心地想法。

“我不想表达什么。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你和他那么亲近。我想其实你应该比我更了解他是什么样地人。继任大典上我等你来。枯叶地事就拜托你了。”说着林月风向她点头示意以后让开了飞花阁。留下她一个人在桃花下面沉思。

“你现在跟我说些有什么用呢？你想让我怎么做呢？”白小黛看着酒杯哈哈大笑。笑容中却透着无尽地酸涩。她将杯中地酒一饮而尽。她相信寻夜想要地也并不是她地怜悯。

“死辰挽你为什么还不出关？”她倒在桃花树下。泪沿着眼角滴落如玉般地桃花瓣上。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从早上起床开始。她地心情就笼罩在一片阴郁当中。直到今天她才知道他地那份淡然之下隐藏着多少伤痛。他不是不想敞开心扉。而是怕再一次无力地失去。而她却出现在他面前说出了那样地话。揭开了他最不想在她面前展露地伤疤。

是她用自己的手把他推向了魔界……

“啊！”她狂吼一声，吓得药仙谷里灵兽乱跳，桃花被那破音震得收拢了花骨朵。原本还在外面散步的老道全都一溜烟的跑回了自己的草庐里，生怕她发个什么疯，无辜受到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