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穿过沙漠用了整整一夜,前方再次变成土质坚硬的荒漠。我们对比永生之地的古地图和拿破仑军队留下的现代地图找到一个岩洞。
阳光恹恹,洞里向外释放着凉气。
根据地图标注,这个洞里有水源。
我们下了骆驼,把它们迁到洞口内,卸下物资,留下白约翰看摊,其余的人摸黑向里面探索。
这里没有能做成火把的东西,我们连最后的打火机都用坏了,情况比较狼狈。走了将近二十米以后,眼前就伸手不见五指了。
好在,洞内隐隐的水声为我们指引着方向。
“这沙漠里居然有一条地下河。”走在最前面的疯子说。
“这么多年过去了,地图上的标注仍然在,不得不感叹大自然的顽强。”迈克尔说。
“是啊!但我觉得也许再过些念头,这些水源就要消失了。”我说。
“何以见得?”
“你看我们来时一路路过的区域,多数是沟谷和荒漠,少数才是真正的沙漠,植物也没少见。我觉得在远古时期,这片沙漠里很可能流淌着另外一条河,河的运行轨迹就是我们来时的路途,只不过几千年后,这条河干枯了,风沙又销毁了它的踪迹。”我回忆着无人城的梦境里那条丰沛的河说。
“哎?我做梦梦着了,就在那片废墟里,梦里那是一座城,旁边有条很大的河。”
“别说梦。”我提醒道。
“作家说得在理儿,”刘叔很乐于岔开话题,“时间能摧毁一切,问题只是早晚,既然那么大一条河都消失了,这些水源慢慢也会消失。”
“问题是,我们来时它没有消失,这就是上帝的馈赠。”迈克尔总结道。
黑暗渐渐把我们吞噬,我们只能彼此靠声音找到对方,感觉怪怪的。金珠的手是我唯一能感受到的东西,我紧紧攥着。
沉默了地走了一会儿,疯子忽然停下,“兄弟们,我怎么感觉这水源应该到了呢?”
“别瞎扯,听声儿还得一段呢!”刘叔说。
“问题是,你们不觉得我们在洞口时听见的就是这么大动静吗?”
疯子的话提醒了我。我搜寻着对声音的记忆,发现的确如他所说。现在我们已经深入洞穴至少有六十米的距离了,水声还是像最初听起来那么大。
“也许是水源距离我们太远,这么近的距离不足以引起声音上的变化。”迈克尔说。
“你不了解我,”疯子道,“我这双耳朵能用声音辨别敌人的距离。刚才听那水声,距离洞口也就六七十米。现在听起来还是那么远。”
“再走走看看,水源肯定不会自行移动。”
我们加快脚步,又走了将近二十米,再停下来时,声音居然还那么远。
“不对!”疯子道,“这肯定有问题,你们等着,我去前边看看再说。”
“别介,我跟你一起去。”刘叔道。
“注意安全。”迈克尔谨慎地回答。
黑暗中,两人向前走,没走两步忽听“咚”的一声,两人惨叫起来。
“什么情况?”我紧张地问。
“撞墙了。”疯子回答,“洞到头了!”
“不可能!”
迈克尔从我身边走过。随后,前面亮起打火机里火石迸射的火花。
我们凑过去,借着微弱的光亮,见到洞在前面分叉,两人撞上的是两个洞之间的岩壁。
“瞎带路!”刘叔揉着脑袋训斥道。
“这边,”疯子说,“水声是从这边传来的。”
我们下意识屏住呼吸仔细听,水声从左边洞内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