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孤儿。自幼就在凌云里面长大,没有见过任何一个女人。师尊见我天资聪颖,所以不让我接触尘世的污浊,故而,我从未见过女子,所以在见到她之后,便失魂落魄,不能自制。”
怪不得说:女人是老虎!这朱彤道士见了那个若纤,不就引发了一场罪孽么?
“我从来不认为自己犯了罪孽!”朱彤轻轻说道。
真是神了!自己所想。这个叫做“竹筒”的,都猜对了。哪有这么巧?索性这次自己什么都不想,看你怎样?丁云骥恨恨心道。
“我对若纤问道:你是从何而来?她指了指脚下,轻笑,却不言语。转而水波慢慢溢上她的脚面。我一声惊呼道:姑娘,小心!便跳入水中,希望那水不要溅湿她的云履。”
傻子,你跳进去,不就更加让水溢出来了么?丁云骥不屑地道。连这种乌鸦喝水的最基本原理都不知道。他不禁为自己的智慧所倾倒,自鸣得意。
朱彤转过身子,慢慢在石室之内来回踱着,仿似闲庭信步。“但是她却笑着转身,飘然离去了。任我如何都不能将她追上。为了见她,我就在这里多等了数天,可是她却再也没有来过这里!而她临走之时,因我看到她的手踝之上绣着一片涟漪,上面写着‘若纤’二字,我猜那定是她的名字。因为那朵雪莲已经被她取走,又因为我耽误了师父的病,师父因此一病不起,贻误了时机。不久,便在伤心痛绝之下,革去了我的代理掌教之名。还收回了我的道号……”
想来那定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朱彤语气显得那样沉重。
“我们凌云一脉,无论是谁做了掌教,都名凌云子,所以道观也跟着叫这样的名字。师尊将掌教之位传于最小的师弟,故而师弟仍然叫做凌云子。而一干师兄弟则被师傅遣散了,说是中原从此再无凌云一脉,与玄都再无能力抗衡,故而不如放低姿态,做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地方的道观,以使凌云一脉能够不致毁于一旦。”
丁云骥心道:我干嘛听你念这劳什子的经,我还不如早点跟着木头汇合。你要再不讲那正事,小爷爷我就要走了。
朱彤继续道:“在师父弥留之际,被我气得吐血不止,为我痛心不止。要师兄等人将他的热血化为‘血煞’,意要将我牢牢囚禁此处。又恐我逃脱,便用龙筋和寒铁锁链将我的筋脉挑断锁住,使我生生世世为自己的错事所忏悔。”
他轻哼了一声,手指慢慢抚上了自己的黑发,手指张开如梳,慢慢梳理自己的乌发,悠然长叹道:“想来,我在这里已经呆了几百年,从来没有人能跟我讲话,能够让你听到这些,我想我的心愿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