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家的时候,经常上半夜做了梦,醒了起来上个厕所,然后倒头睡着开始做梦的下半章节。到早上清醒过来,她就会拍着大腿懊悔了,这是一个多么独具匠心的故事呀,她要是能都记得就好了,好莱坞的导演一定会请她过去当编剧的。
陈敏之今晚也做梦了,梦到自己在一片草地上空飘荡?
。。。。。。是飘荡。而且速度还不慢哦,夜晚凉凉的风刮得她的脸生疼。怎么这样,要是骑个摩托车的话还给配发一顶安全帽的吧。
然后陈敏之半眯的眼睛在瞄到上方那张俊俏得天怒人怨的脸孔以后,就彻底得瞳孔扩散了。
噩梦!这绝对是噩梦!飞坦那小矮子的金色妖瞳居高临下得打量着她,视线如同一把刀子剜进她的面门。
啊!陈敏之本能得挣扎,她觉得下一秒咯噔一声掉下床也无所谓了,反正这个噩梦真的是太要人命了。
“别乱动,不然就捏碎你!”陈敏之是第一次听到飞坦的声音。。。。。。很妖孽的。她不知道他是要捏碎她的哪里,被他揽在怀里的陈敏之的臂膀,肋骨,或者直接就是头颅骨和脊椎?
反正就是乱说乱动立马灭了她的意思了。苍天啊,大地啊,她是怎么样从自己的床上转移到这个侩子手的怀里的!!
“醒过来就好了,我们还有很多事情问你呢。”不用怀疑,在高速移动的陈敏之的脸上投下阴影的就是半夜不睡觉不是看书就是打劫的强盗头头了。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的,你们要带我去哪里呀!”老实说,陈敏之觉得被一个比自己矮小的男人抱着很难受,她的长腿裸,露着大半部分横在半空中,想收还收不拢。
“到了。”一个急刹车,飞坦那个鬼魅般的身影顿住了。然后几块零碎的石头碰撞着从他脚边滚落,砰砰得弹跳在被海水拍打得光滑陡峭的崖面上,最后咕咚一声砸进海里不见了。
陈敏之转头看看下面波涛汹涌的海面,她绝对不相信他们是带她来观夜潮的。
“敏之,和我说说你昨天晚上去哪里了吧?”库洛洛那个大魔头潇洒无比得坐在了离她不远的岩石上,敞着西装外套,里面的白衬衣套在他用同人里的描述讲就是比模特还性感的身材上,的确是线条生猛的,只是陈敏之现在根本已经无暇欣赏了。
“睡觉,我真的在自己的房间睡觉。”她不知道蜘蛛头怎么不问她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却对她一直就躲在被窝里哆嗦的事情感兴趣起来了。
“是吗?我是问凌晨三点以后你在哪,需要我给你什么特别提示吗?”ohygod,蜘蛛头高速运转他那个堪比酷睿第四代多核处理器的大脑时的经典动作出现了,支在双腿上的两手交握,然后那张蔑视众生的妖孽脸庞就搁在手的上方。
很好,她终于也到了凡是穿越女必会遭受到蜘蛛头拷问的规定动作环节了。那么,她祈求大神换个话题吧,比如问她是从哪里来的吧。她一定会老实坦白地说自己是天朝子民,然后只要大神有兴趣,她一定矜矜业业得把汉字从拼音开始都教给他。
呐!换个问题吧~~~大神这样一脸不信得看着她是什么意思呀,她真的真的有在好好睡觉的呀!因为害怕他们而几乎整晚没有合上眼的悲催女人,在黎明时分实在熬不住了就突然睡晕过去很正常的吧!
“。。。。。。你不知道自己不在房间里吗?”蜘蛛头看着对面的女人风中凌乱的样子,轻声补充了一句。
“怎么可能!!我没有梦游的毛病的!!”陈敏之是脱口而出的。
“飞坦。”库洛洛大神的意思矮脚蜘蛛心领神会,将陈敏之抱离自己的胸口,下面的动作大概是要把她扔出一个抛物线了。
“啊~~~~~~~~我真的真的在睡觉,我没有去过任何地方,你们一定要相信我呀!”陈敏之要疯了,她是有恐高症的。
“嗯?那就有趣了。因为你这个女人一点都不老实,所以与其听你扯谎,我看不如先做个试验吧。”库洛洛一使眼色,矮脚蜘蛛本来还紧紧扒在陈敏之身上的两只爪子就松开了。
她想有双翅膀,那样她就可以尽情飞翔。
她想变成一只可爱的小鸟,那样她就可以尽情得扇动翅膀。
凌空的零点零几秒里,陈敏之多么真挚得和上天祈求她可以摆脱地心引力,不过现实通常都是需要人血淋淋地去直视的。
嗓子里飙出的是她一辈子也不知道自己可以如此突破极限的高音,她不会游泳,即使会游泳,从这么高的地方掉下去,飞鱼都会立马先被砸出一海面的鲜血的。
她恨库洛洛,还有那个小矮子,虽说是来打酱油的,但是这么不守游戏规则地炮灰她,她是有够冤的。
她诅咒他,她诅咒他,哪怕自己变成幽魂也要跟着他,一辈子不离不弃,不整死蜘蛛头誓不罢休。
她好恨,她好恨,她远在另一个空间的家人,难道就要这么说永别了?!!她出生的时候算命的可没说过她的八字有这么奇葩的!!
“团长,她还真的消失了。。。。。。”飞坦半蹲在悬崖边上,看到海面上只有被他踢下去的石头砸出的水花,金色的眼睛冒着亢奋的火花。
“嗯,属于生命受到威胁,念力无意识间就会发动的类型。昨天你进她的房间时,也是这种丝毫查探不到任何气息的状况吧。”
“是,即使用了绝也不可能隐蔽得如此彻底。这个女人从我们走过她房间外的走廊开始,就冲我们释放着念压。吃晚饭的时候,周身用了缠。我开始以为她和那个隐藏在林子里的三角眼猎人是一伙的,可奇怪的是如果是为了保护那个小旅馆,应该一早就用绝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才对。而且今天在树林中与那个男人交手,看他的反应,这个女人和他根本就不是一路的。”
飞坦一向惜字如金的,库洛洛知道他也对那个消失的女人感兴趣。
“没错,那个叫凯特的巴不得我们帮他解决这个烦。好了,我们走吧,那个女人不会再出现在这个岛上了。”库洛洛转身跃过巨石,朝山坡下走去。
“什么?那她去了哪里?那天早上她不是还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了吗?”飞坦闪身跟上。
“我猜她的念力是天生的。除了我们还不太了解的空间转换以外,她的感知能力,也就是第六感也非常敏锐,就好像受过伤的野兽不会第二次踏进相同的陷阱一样,我猜她已经去别处躲起来了。”
“切。”飞坦的金眸满是杀意:“早知道会逃走就不应该这么轻易扔她下去的。”
他的口气中带着强烈的不满情绪。
“别着急,我们以后还会遇到她的,这是迟早的事情而已。”库洛洛仰起头看看挂在半空中的皎月,缠在他头上的白色绷带松开了。
“这么肯定?“
“呵呵,当然。”
从海面上吹来的晚风,撩起了库洛洛额前的发丝,露出了眉宇上的逆十字,那逆天的标志,给他精致俊俏的脸庞,浓墨重彩地添上了狂野危险的味道。<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