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痴安宁自缢荷花池 忠祥瑞护住赴黄泉(1 / 2)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自从安怀义从钟粹宫出来后,每每想起桃夭的曼妙身姿和柔美嗓音,就挨不住寂寞的长夜。所以总是趁着深夜子时,悄悄来到钟粹宫的偏房,沿着篱笆墙,从林子里穿过一道小门,直接到了桃夭的房间。

两人自此以后,夜夜颠鸾倒凤,如胶似漆。而且安怀义还许诺桃夭,等过了立秋,安泽宇回来的时候,就封她为妃。自然,这些舒嫔是不知道的。天真的舒嫔还以为,自己走这一步,是对的。她还一直等着,等着桃夭帮自己夺得皇宠。

然而精明的桃夭总的为自己打算,她休息了三日,看着宫女服侍自己,忽然觉着当初雪吟进宫做公主的选择是对的。自此以后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用不完的绫罗绸缎,吃不尽的山珍海味。

她开始在心底里暗暗盘算,不再做舒嫔的侍女,她也要做娘娘的。所以这一天夜里,她娇嗔着声音说道:“妾身可不愿就这么偷偷摸摸的,皇上可是应了妾身的……”他边点头应着,边忙乱的褪去自己的衣衫。

又是一夜春宵苦短,雨露未尽。桃夭浑身香汗淋漓,偎着他畅游在曼妙的梦里,一声声**,晃动着绵软的珠帘。“妖儿,”他用指尖在她的锁骨处滑动,“你做朕的贤妃可好?”那是与玉妃一样的品阶,桃夭笑的花枝乱颤。

不过既然是说好的,自然要等到立秋之后。晨日的桃夭,愈发成熟,舒嫔并未察觉,仍然如以往般对桃夭。有了帝王的允诺,桃夭更加趾高气扬。指使着舒嫔做这做那,舒嫔还以为是桃夭有了身子,脾性大的缘故,并未在意。

蝉声叫着夏日的幽长,楼台倒影,映照着荷塘畔边的水晶帘。木槿正在凉亭处乘凉,却忽然见远处水塘里有人落水,还有许多宫人也下了水,看着乱乱的场景。便吩咐菱角去看个究竟,自己也跟着过去。

哪里知道,当木槿匆匆赶到的时候,却发现原来是五公主安宁落水了。随后赶来的薛婕妤,搂着安宁的尸身,痛哭流涕。木槿不禁惋惜,又一个如花样的女子,就这么没了。偏偏此时,尹寂岚从人群里钻出来,对薛婕妤说道:“五公主昨儿个还见过木槿娘娘……”

一时之间,所有人的目光,锁定在了木槿身上。也就在这时,木槿才忽然明白尹寂岚说的“流言蜚语”和“落井下石”,这原本就是无中生有的事情。他偏要说出来,惹得大家对她怀疑起来。果不其然,薛婕妤站起来,指着木槿的鼻子说道:“木槿姐姐,我薛灵芸自问跟你素无恩怨,你何故害我安宁?”

一场误会就是这么产生的,尹寂岚知道,薛婕妤是多心之人,所以才这么说的。木槿倒是无话可答,菱角却恼了:“我们娘娘不是那样的人!薛婕妤不要血口喷人!”“本宫血口喷人?”薛婕妤冷笑道,“当初她费尽心机接近皇上,不就是为了做娘娘么?指不定,皇后娘娘也是被她害死的!”

这可就说不清了,四周的宫人们都在小声议论。这时薛昭容走过来,将薛婕妤拉到一边,说道:“别闹了,快回去……”不料薛婕妤哭了:“我的安宁没了,我给她讨个公道,还不成么?”薛昭容变了脸色:“你又不是小孩子了,这么闹下去,就不怕失了体统!快跟我回去……”

暗夜沧澜,夜幕迷茫,水雾佼佼是朦胧,看月色隐没,西山寒鸦。一支茉莉皆为宾,空对凌霄花朵朵。旧日寻觅,玉蝶不见,廖花红透日半边。不闻菡萏莲子香,唯见塘下鸳鸯,涟漪圈圈。

被宫人误会的木槿,仍旧坐在灯下,细细的绣着荷包。菱角急了:“娘娘怎就跟没事儿人似的,想起来今儿薛婕妤的样子,我就来气!”“你气什么?”木槿淡淡的说道,“身正不怕影子斜,圣上自会明断的。”

正说着这句话,却见安怀义高兴的拍着手,说道:“还是瑾儿识大体!”菱角这才意识到自己说话不对,借故沏茶退下了。再不像是以前的木槿,他很是开心:“这才是朕的女人!做人要有骨气才行……”

夏日的晚上很热,凤藻宫四周到处是森森竹林,倒是打出一片凉荫。他轻轻抚着她的手,说道:“这宫里是不是太过冷清了……”话未说完,木槿的心便咯噔一条,下意识的缩回了手,不料却被他的大手握得紧紧地。

“朕的**虽然子嗣众多,可是他们的母后无一不都是盯着权利的!”他越说越激动,“只有你,瑾儿,你才是真正可以帮助朕的人……”说着便要凑近她的脸颊,她使劲儿推开他,退到桌子旁,平静的说道:“妾身累了,陛下还是回去吧,玉姐姐还等着呢……”

可是他却不肯,上前用力将木槿揽在怀里,粗重的呼吸侵入木槿的脖颈:“今晚朕就要你,你是朕的,你是我安怀义的女人……”说着就要去撕开木槿的衣衫,她用拳头不停地捶打着他的后背,却是无济于事。

于是她又大声喊着菱角的名字:“菱角!菱角!救我,快救我……菱角……”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只见他死命的将唇印在她的唇瓣上,狂乱的吻着。一时害怕的木槿,咬破了他的醉片却也是无用。终是无奈的木槿,从怀里抽出备好的匕首,正要刺入他的胸口,只见菱角和祥瑞冲了进来。

也顾不得什么,两人硬是将安怀义拽到了地上,他抓住旁边一个瓷瓶,摔在祥瑞头上,唬的菱角吃了一惊。满头鲜血的祥瑞倒了下来,菱角心里害怕得紧,却又护着木槿,怕木槿受伤害。不料他一脚将菱角踢倒在地,硬是逼着木槿就犯。

木槿颤抖着手,将匕首架在自己脖子上,对他道:“你若是过来,我就死给你看!”“你不敢,”他自信的说道,“你若是死了,安逸云可怎么办?”眼看着他一步一步走过来,木槿便咬了咬牙,用力在自己脖颈处划着一道深深地伤痕。

菱角含着热泪,却又是有心无力。恰好这时,徐公公来通报,说是十皇子安子凡发了高烧,一直没退下,宸妃正哭呢。他冷眼看了木槿一眼,怒气冲冲的走了。这里木槿才送了口气,匕首“当啷”一声滑落在地,她也软软的坐在了榻上,再也没了半点儿力气。

哭个不停的菱角,走到木槿身边,握着她冰凉的手,道:“娘娘,没事了,娘娘……”然后又抱着浑身是血的祥瑞,对木槿道:“娘娘,还是快请个御医吧……”这发呆的木槿才忙应了声儿。

这是第一次,也就是说,以后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不,木槿不敢再想下去,她只希望着安泽宇快些回来,再快些。菱角安顿好了祥瑞,又去炖了热热的莲子粥,为木槿压惊:“娘娘不用怕,魏王爷很快就回来了,听说到了庆余城呢……”庆余城,那就离京都还有不到两天的路程。

没好气的薛婕妤回到咸福宫后,就不停的骂木槿的不是。霰珠也来安慰道:“母后,这会子不是骂人的时候,还是先让姐姐入土为安要紧。”说到这儿,薛婕妤又是一阵伤心:“可怜你姐姐还未出阁,就这样没了……”

知道妹妹伤心不已,薛昭容也赶来安慰她:“妹妹节哀顺变,这也是她的命……先前我也劝过你,可是你不听……”这个时候,薛婕妤才反应过来,对薛昭容道:“那个男子究竟是谁,害得我家安宁到这部田地?”

那薛昭容只是摇头:“上次我还让你注意,这会子出了事儿,才想起来不是?”她问霰珠:“你一直和安宁住在一起,定然知道些什么,你快说,那个男子是谁?找出他来,本宫断断不会轻饶他的!”

一贯安分守己的霰珠,却不肯说出来。薛婕妤急了:“你不想你姐姐就这样冤死,就快说!”薛昭容也劝道:“珠儿,你母后现下就你一个女儿了,你可是要听你母后的话才是……”

夜里没有风,燥热得紧。菱角猛灌了三杯水,仍是吵着热。木槿摇着扇子说道:“你还是先坐下歇一歇,俗话说:心静自然凉。你这样来回走动,你不热谁热?”菱角索性褪去了外面的枣红色衣衫,只剩下贴身的藕荷色绫子小缎衬衣。